而且他们没有选择,不管是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破外敌再平内境,都不可取,只能是硬着头皮去双管齐下,吃这一锅可能会吃死人的夹生饭。
顾判将不留一丝血迹的斧头收好,缓缓朝着湖畔走去,在他身后,狼岐畏首畏尾紧紧跟随,根本就不知道这位表面上看起来平静至极的千户老爷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于到底该用怎样的战法去面对北地即将迅速扩张强大起来的草原狼族,他纵然结合上一个时空各封建王朝对阵游牧民族的历史,再思虑许久,都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所想到的唯有不计代价,刨地掘根而已。
真正说起来,那就是要不惜任何代价、不计任何成本,不看战果、不问得失,只有一个打字,以自身最强之精锐不断地打,不停地打,以亡族灭种的架势去打,一直不停,而且要专挑冬去春来,草原复苏的时机去打。
在给自己放血的同时,也要流尽对方之血,对敌方的仁慈,就是对自身最大的残忍。
这不仅仅封建农耕政权与草原游牧政权之间的对抗与战争,更是人族与非人族之间关于生存权和发展权的争夺,本就说不上对错,也没有什么正义邪恶可讲,双方各自有各自的屁/股,坐在完全不同的位置,最终所能比较的,还是只有看谁的道理更大,更硬,更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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