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了,还导致了这位公子急火攻心,硬生生抠出了自己的眼珠子,罪过,罪过啊。”
“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尤其是新郎见官大三级,我这就给你们让路,让两位领导先走。”顾判相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一个纵跃跳上旁边的大树,将那条山间小道给完全让了出来。
“妾身多谢先生之宽厚包容。”
面色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女子缓缓转身,掀开了小轿的门帘,却没有登上轿子,而是朝着旁边白马上的男子伸手一挥。
唰……
一道白光闪过。
端坐于马上的红袍男子头颅飞起数丈,而后精准地落入到女子怀中。
两排拿着各种乐器的乐手如同雕塑,纹丝不动。
她环抱着那颗滴滴答答不断淌血的人头,回过身来对着树上的顾判温柔一笑,这才打开门帘坐了进去。
小轿颤颤悠悠离地而起,很快越过顾判所站的那棵大树,带着吹吹打打的乐手,跟着骑马的无头新郎,渐渐没入到黑夜深处,那座死寂沉默的山村之中。
顾判在枝桠上蹲了下来,目光幽幽目送小轿远去,右手在空中虚握摩挲,直到最后都没有轰然拔出那柄温润如玉的大斧。
“老爷……”刚刚一直在顾判怀里缩着的陋狗探出一只边角,对准了迎亲队伍消失的方向,在虚空中写下来一行鲜红的小字,“刚才老爷为什么不拿出斧头,将这帮子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给劈死?”
顾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也有些肉痛地道,“狗子啊,老爷我本来就很犹豫不决呢,现下里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