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活下命来。”
顾判握住斧头,继续低头看着那盏灯笼,“你见过这东西吗?”
“没有。”刘於将目光从顾判身上移开,落在那盏灯笼上面,皱眉苦思许久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它,或许曾经见过,但也已经记不起来了……”
“行了,你闭嘴吧,不要打扰到我。”
顾判一摆手,没有让刘於继续说下去。
他现在真正感兴趣的是地上的白纸灯笼,能够在他的诸多手段下夷然无损,这东西的诡异莫测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按照他现在的层次与实力,在所有已知的人和异类之中,不管是重临还是羏貊,抑或是计喉红衣,还真就没有任何一个敢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斧凿火烧而毫发无伤的存在。
但这盏灯笼偏偏就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顾判在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刚刚对白纸灯笼出手时的一切细节,许久后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可称之为关键的节点。
那便是当他用斧头劈砍下去的时候,锋刃在接触到灯笼表面的那一瞬间,似乎出现了极其微小的一丝凝滞感觉。
仿佛有那么一层似乎薄到无法察觉,内里真实情况却又厚实坚韧到极致的薄膜,将他的斧头给阻挡拦截了下来,并没有真正劈斩在灯笼的表面。
顾判此时不由自主想起了城外的那座庄园,当时紫苑以碎石作为暗器攻击那个提着灯笼的老妪时,那条看上去很短,却似乎漫长到了极点的青石板路。
两者给他的感觉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而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他御使诛神刺可以穿透青石板路的阻隔,直接扎到老妪的身上,但却无法刺破这盏灯笼的那层薄膜,真正抵达它的白纸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