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能是缓缓摇了摇头道,“臣也不知变化还会持续多久,又将走向何方,亦不知道人力是否能够胜天,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向着最好处努力,朝着最坏处打算而已。”
许徵元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许久后才缓缓将之送到嘴边,一口口慢慢喝下。
他一口菜没吃,已经是连喝了四五碗酒,面色已然发红,只是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精神有着不正常的亢奋。
“顾爱卿所言虽然不太好听,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朕对此也是深感无力,近年来看似做了很多事情,最终却发现,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最多只能给自己送一个裱糊匠的称号,而且还越补疏漏越大,已经就要到了大厦将倾、无力回天的地步。”
许徵元说到此处忽然闭口,就连眼睛都闭了起来,面上浮现出越来越浓的苦笑,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顾爱卿,朕问你几句话,希望爱卿能如实回答,不要有什么顾虑。”
顾判放下碗筷,坐直了身体,“陛下请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