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背锅辛苦,全都给你了。”
狼岐闻言,口水如同瀑布般流淌,想它跟着夫人自京城一路来到海边,别说像往常那般在庄园里养尊处优地喝酒吃肉,这么多天过去就是连兔子老鼠都没吃上几只,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眼花加耳鸣,此时再嗅一口鱼汤的味道,简直能要了他的小命。
但他却并没有直接下嘴,而是左顾右盼片刻,夹起尾巴小意讨好地道,“张管事,我不过是扛了些东西而已,一点儿都不辛苦,就这样自个儿把这锅美味全吞了,还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管事大人提前先羞辱打骂我一顿?也让我这心里能沉个底,别整的一直空落落的不好受。”
陋狗从张厨子背后飞出,扑棱棱落在狼岐的头顶,非常不屑地刷了一行红字出来,“张大哥是叫你吃肉,又不是喊你吃屎,咋地还别别扭扭的?”
“狗爷让我吃屎,我狼岐绝无二话,立刻马上就吃。”
狼岐任由陋狗在自己脑门蹦跶,笑得眯起眼睛,低下头左右看了一圈,除去血书陋狗、鬼灵张厨,还有纸人灵引,最终只能将目光落在了队伍最后面的胡柚身上。
她又是激灵灵一个寒颤,可是此时那位红衣夫人不在,剩下的一灵一书一纸人,眼瞅着哪个都不是她能求助的,这又该如何是好?
海边石山。
红衣缓步行走在幻神宗所修建的营地之内,穿过一座座石屋,记录下防御阵法的符纹轨迹,最终在面朝大海的一块凸石上停下脚步。
“夫人,老爷已经从京城动身,不日就将抵达此地。”
一只通体金黄,近似琉璃的战蜂飞了过来,悬停在她的身前。
她远远眺望着波涛深处的一只只球形水幕,以及围绕在水幕周围的诸多海兽,眉头微皱道,“吾沿着海岸探查近千里,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海兽聚集、兴风作浪的景象……”
“它们,在做什么?”
“回夫人的话,”金纹战蜂机械道,“根据如意大人的观察,它们似乎是在布置某种阵法。”
“阵法……”红衣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它有没有发现和东海鬼魔相关的那些老朋友?”
“如意大人说,东海鬼魔一脉,似乎已经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
“吾知道了……让如意回来吧,另外通知绯红,东海之滨海潮势大,需调集更多战蜂前来增援。”
“属下遵命!”
她沉默思索一下,接着补充道,“告诉绯红,以此地为界,让它在离岸百里外布置防御……虽然吾不知道这些海兽在布下什么阵法,但只看从深海处传来的灵压之强,便能够知道,一旦海潮上岸,百里之内必将成为一片汪洋,没有任何防守的价值。”
“属下谨遵夫人法旨!”
就在红衣登上石山之时,一轮金色圆月挟裹着熊熊燃烧的尾焰,自西向东划破大雨滂沱的墨色云层,向着东海之滨疾驰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