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修过,添了不少景致。
林越问道:“不知道姐姐如何称呼。”
锦衣少女展颜一笑:“奴婢当不得,君上只用唤奴婢金穗便是了。”
林越心中一动,昨日从苏顺口中除了知道些正事之外,其他的杂闻也知道不少,当中便有一样,那就是公府八秀。
是指公爵府的八个俏丽丫头,那可是整个元州都闻名的,根据名字被称为‘金枫玉露,春兰秋菊’而眼前之人便是公府八秀之首的金穗。
都说金穗大方稳重,雪枫冰雪聪明,酥玉温柔娴静,采露诗画才情,春香机智活泼,郁兰能歌善舞,映秋真诚勤勉,菊蕊天真无邪。
昨日苏顺说起这公府八秀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不光勾起了林越的兴趣,也叫他暗自鄙视,你对人家府里的漂亮丫鬟还真是了解啊。
一路跟随金穗走过前堂,有一扇石拱连接着前后宅院,后宅进去是一处园林,庭院里栽满了鲜花,花丛之中还有专人在打理,颜色有紫、红、黄、蓝等等,还散发着阵阵幽香,走过花圃有个小竹林,林中小径曲折怡人。
林越跟着金穗又走过一道石拱门,一股淡雅的清香就扑面而来,二人踏上一条蜿蜒的长廊,长廊之下是一个水塘,里面开满了嫩粉色的荷花。
荷花下面成群结队的锦鲤于水中往来游弋,再看周围的山石、凉亭无不匠心独运。假山堆砌颇有章法。凉亭上是用四根大红柱子支撑着,四个翘角,每个翘角上都系着一只铜制的风铃。檐下刻画着诸多精美图案,应该是些传说故事,又或是些寓意吉祥的神兽花鸟。
再次穿过一道门,两人才来到一处名为荣安堂的会客厅,和前面的不同,这里是后宅女眷会客的地方,也算是真正的前后宅分境。
林越这才恍然,那怪那个门丁去了那么半天,这么绕路确实快不了,同时暗啐一口大户人家破事多。
等到林越坐定,金穗命小丫鬟上茶,然后……没有然后了,等着呗。
又等了一小刻,陶家老太君才在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林越见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行了个礼。
老太君说道:“安陵君久候,是老身怠慢了,福嬷嬷给贵客换茶。”
林越笑道:“老太君言重。”心中却吐槽道,还喝啊,这是要成心灌我水饱?
老太君看门见山的说到:“老身听闻安陵君此番前来,有太师他老人家的书信,不知……”
林越立刻把信递上,那个老嬷嬷接过来转交给老太君,老太君看过之后未做太多表示,只是问道:“书信上说,安陵君也是蝶谷高足?”
“不敢,家师尊讳无聊子,我也正是蝶谷三代门人。”林越并不奇怪老太太知道自己的来历,毕竟她的公公也曾被自己祖师看中,差点收入门墙,后生小辈或许不知道,对于蝶谷的存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但是老太君可不一样,她公公在世时的威名,她可是亲眼见过,这还只是三教祖师留下的一条普通功法所造就。
这话其实也不为过,不管是揉筋搓骨术还是风身云体术,林越都知道也都会,应该说早在滨州学艺的时候,师父无聊子头十年给师姐弟打基础用的就是这两样,外练筋骨,内练气感,才造就如今林越的修为,在蝶谷让祖师教导的三年,能够突飞猛进也和基础打得好不无关系。
一听真是蝶谷门人,老太君立刻笑道:“安陵君此行辛苦,老身已经知晓,我那三个儿子现下都不在,安陵君不妨留下吃个晚饭,等他三人回来。”
按道理说他的三个儿子,论年纪都是林越的长辈,一个有爵位,一个有官职,应该林越等候拜见,但是听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要和林越平等相交。
正如门丁先前所想,真论起来魔云海和老太君的公公同辈,而蝶谷的神奇之处她也颇为知晓,林越可以说就是那种神仙中人,绝不能用世俗的角度揣摩,某种程度上来论,作为魔云海师侄的林越和老太君算是一辈,要是惹得林越不高兴了,朝堂官场陶家自然不惧,但是那些神仙手段就防不胜防了,弄不好还会祸及后人。
当初公公在世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家中后辈遇到三教之人,要谦逊恭敬不可唐突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