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见陶淇来了,放下茶碗行了一个江湖礼:“经年未见,七小姐可安好?”
陶淇只是觉得林越好面熟,但没能立刻想起,林越见状调笑道:“怎么,七小姐连救命恩人都忘了?当初你可是英雄长,英雄短得叫我啊。”
陶淇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份神采:“你是!你是!你是林越,林小弟!”
“呃……”好久没听人叫自己小弟,猛然间还有点不适应。
老太君也说到:“淇儿别胡闹,要叫安陵君,现在安陵君已经是元州的总兵了,和你父亲同朝为官,不可失了礼数。”
林越却笑到:“不妨事,陶七小姐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林越绝感觉陶淇身上没什么生气,看来这些年来,这个包袱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言谈之间林越也在观察陶淇,除了在她脸上看出些哀愁之外,并没能看出什么不妥。难道这四个所谓被克死的人真的是倒霉的巧合?
林越不动声色,和旁边的陶夭也打起了招呼:“陶夭小妹妹,咱们也是许久不见了。”
陶夭也很好奇:“林公子,你怎么当将军了?”她比陶淇小上一点,和林越算是同年,也分不清谁大谁小,林越索性就叫一声妹子。
林越坐下和他们讲了讲这些年的经历,蝶谷学艺就一语带过,主要是北疆抗妖还有剿灭拜圣女教。陶淇这令年虽然过得十分压抑,但骨子里对于江湖和自由,还是有一份向往,陶夭惊奇的发现陶淇竟然笑了,她是有多久没见陶淇发自真心的笑容了。
林越一边讲述着一边深入观察,始终看不出什么,但越是这样反倒越不对,因为陶淇哪怕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以她的倒霉程度外观应该也有显像,普通人感受不到,修道之人应该能感受到,而她现在可以说是太干净了,干净到了不正常。
忽然林越心中一动,身上的真气灵力向头流转,额头之上一道微光闪过,普通人没有注意到,林越却开启了天目纹。自从冷月孤薇将天目纹传给林越后,这还是第一次启动。
在一瞬间林越眼中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了黑白两色,而陶淇身上有一层紫雾缠绕,果然有鬼!
“安陵君!安陵君……”陶淇的声音打断林越的思绪,他的双目也恢复了清明,当着老太君,陶淇可不敢管林越再叫小弟,只能称呼爵位。
见林越恢复过来,陶淇问道:“怎么了?”
林越笑答:“没什么,走了个神。”
聊了一会儿,老太君便叫陶淇回去了,陶淇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些年来很难有这么一天可以和人聊得如此开心。
自己以前结交的人不少,可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权贵之中也有一些闺蜜,但是自己的名声越来越差,这些闺蜜也都不在上门,哪怕是一些节庆活动,大家一起出席,她们也是拢在一个小圈子里,把陶淇排挤在外,所以一开始当陶夭说有客人要见自己的时候,陶淇是一万个不敢相信。
等陶淇走后,老太君忙问道:“怎么样了?”
林越点点头:“七小姐身上确实有问题。”
“果然如此,究竟是哪来的贼人,这么害我家淇儿!”老太君一直是和蔼的样子,猛然发怒也带着十足的威势。
林越沉吟道:“情况有些复杂,需要今夜开坛。”林越虽然是体修,但是开坛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在蝶谷的时候和窦恒,易风翔一道研究过。
刚才时间虽短,但他也看的分明,陶淇被人下了咒,手法并不高明,但是有一种比较高明隐匿手法掩护,寻常修道之人还真未必看得透。
拿蝶谷举例子,二代的弟子们功力深厚,经验丰富自然不用多说,三代弟子中除了已经拥有天目纹的自己,恐怕只有两人可以看出,一个是号称蝶谷三代杂学第一的窦恒,另外一个就是大师兄王小明了。
除他二人就是柴胜男来了也看不出,而王小明能看出来也不是因为修为高深,而是因为他有阴阳紫瞳。没想到这人的咒术不怎么样,藏匿的本事倒是颇为高明。
不过这也不奇怪,林越这般厉害也不过修道十余载,世上有很多人,本身修炼了大半辈子,就算修为一塌糊涂,但也总有少许可取之处。如果有修士单门练习藏匿,一练就是数十年,那他对于此道的精通就不是林越可比的了,硬碰硬他可能不是林越的对手,但是单论这一道精通和施展,林越可就远远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