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帮着这位小姐坐稳主母的位子,期间也捞得不少好处,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现在主母有两个嫡子,大一点的还像个样子,小一点的那个说是个纨绔都算是夸他,用混账一词更为合适。
而几年之前这位混账少爷又去行恶,却被自诩行侠仗义的陶淇所阻,那小少爷自然不忿,多少知道冯婆子的本事,便叫冯婆子出手教训陶淇,若是定南公爵府的两位老爷,一个有爵位,一个有官身,算是让大周龙气所庇佑,自己还得犹豫一二,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小丫头,咒就咒了,还能如何?
于是便有了这档子事,陶淇刚刚倒霉的时候,可把助顺侯府的小少爷乐坏了,平日里奚落最凶的就是他。不过这么些年了,他那点旧事早已忘却,冯婆子也不当一回事,将诅咒之物埋在院子里,让陶淇这辈子活不痛快也就是了。
本来林越还奇怪为了咒陶淇一人,搭上如此多性命,下咒之人也应该不好过,当他了解过这个诅咒之后,不禁也对这个下咒的婆子赞叹一声,真有你的,这样也行?
冯婆子本来也快把这茬事情给忘了,没想到还真有高人找上门来,她没有躲的意思,她还就不信了,在元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人能和她过不去?林越也明显感到了一股力量在阻拦他,随着他开启目中镜像,冯婆子的形象出现在眼前,而冯婆子那边也看见了林越。
冯婆子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所想的高人竟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也没多想一拳便向林越打了过去,林越抬手便是一挡,两个人隔空打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婆子一把年纪身手倒是挺灵活。
林越和冯婆子二人你来我往,拳疾腿猛,要是有高手看见两人拼斗,定会惊呼一声,毕竟一个少年和一个老太婆也能有如此功夫。
但是在现场的陶家人看来,林越只不过是在香案前面手舞足蹈一阵风魔罢了。又岂知他们虚空过招,生死相斗的激烈场景。
冯婆子毕竟一把岁数,功力还是有一些的,再加上做法虚空过招,倒也缠着林越拉了几手,只可惜这野路子散修其能和三教对抗,不出二十招便被林越打成重伤,若非林越身子带伤,十招便能解决她。
没了冯婆子的阻拦,林越一把掐断黑气,在院子里埋东西的地方忽然燃起一片火苗。顿时间整个侯府乱作一团,刚才林越已经重伤了冯婆子,而这把火也是为了毁去那件诅咒之物,不会伤及别人,待东西烧完自然也就灭了。
今日做法虽不凶险,却也着实消耗了不少气力,回头看去陶家的老爷少爷们则是面有不愉,这就完了?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呢,就看到一个小子在香案前蹦蹦跳跳,胡飞乱舞一阵子,这就算完事了?
在一旁等候的金穗上前问道:“君上,可还好?”
林越点头道:“带我去见老太君吧。”
无视了陶府的一众老爷少爷,金穗再次将林越带入荣安堂。
老太君早已在这里坐等消息:“安陵君辛苦了,究竟如何了?”
林越笑道:“小子不负所托,事情解决了。”
老太君厉声道:“到底是何人害了我家淇儿?竟把她的未婚夫婿全都害死!”
林越苦笑道:“老太君这么说倒也是冤枉对方了。”
老太君颇感疑惑:“哦,这事怎么讲?”
林越便将所见之事向老太君一一说明,随即解释道:“一般下咒害人是要承担因果与反噬的,如果只是为了祸害七小姐而害死那些人,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有些得不偿失,这个诅咒只不过是让七小姐倒霉罢了,没有七小姐,这几位该着倒霉都是会死的,而七小姐反倒是个受害者。”
老太君一愣:“这么说来不是淇儿害了他们,反倒是他们害了淇儿?”
林越点头道:“确实如此,七小姐第一个未婚夫就不提了,从第二个开始,应该都是贵府相看之人吧,七小姐倒霉挑中的都是将死之人。”
第一个未婚夫因为拜圣女教兵乱被灭门,这个大家都理解,毕竟拜圣女教起家之后灭门的勋贵不止一户两户,于是陶淇的婚事便要重新来定,作为元州最大的家族,自然要多看看一些年轻才俊,这时候,那个诅咒便发挥作用了,来应选的不少,可是家里会出于各种原因,给她安排的都是一个快死的倒霉蛋,不过表面上大家都不清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