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晚了,林越帮助陶淇解开了诅咒,不过陶家上下除了老太君,却无人相信,只觉得林越是以此事做文章来拉关系卖好。
林越不打算亲自去告诉陶淇事情的经过了,让老太君慢慢和她说。于是便起身告辞,老太君也热情的叫金穗去送。能让老太君身边的金穗亲自接送,在以往的来宾之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走在元州城中,这里不愧是远离战火的富庶之地,到了晚上街面上依旧人流攒动热闹之极,林越没有闲逛,反倒是走入一条小巷,迂回曲折之后,来到一处府邸的侧门。这里就是给陶淇下咒的助顺侯府的后面,虽然不知道他们和定南公爵府有什么仇怨,但是用如此手段来害自己的朋友,林越准备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不过林越也有奇怪的地方,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是真是两个家族有旧怨,互相仇视到了用这种下作手段的时候,你倒是去咒陶家的掌门嫡子或是后起之秀啊,和一个在街面上游逛的七小姐过不去干什么?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扫扫陶家的名声,对于那家人并无什么影响。你自己也捞不得什么好处啊?
可是即便如此,一个少女的名声和幸福毁于一旦,对于陶淇这种士族女孩来讲可以说是毁灭一生的打击,林越为此怒火中烧。
方才在斗法的时候,林越已经用真气操控的灵火将埋在院子里的诅咒之物烧掉了,助顺侯府着急忙慌的去灭火,无论怎么泼水和盖土,这火苗就是不灭,把一众人都吓的够呛,等到诅咒之物被烧毁,灵火自然熄灭,本已经受伤的冯婆子见状知道对方确实是请了高人了,心下也是后悔不迭,本来只是为自己少爷出口气,也没想害那位陶家小姐的性命,说句真心的话,最多就是叫她孤苦一辈子,谁承想还真有高人看出了她的手段,二十招便重伤了自己,这侯府,不,这元州都不能呆了,赶紧走,正想着便即刻去收拾细软准备逃走。
而这无巧不巧的正好撞上前来探查的林越。林越本来在侯府外看看里面有什么动静,冯婆子做贼心虚又受了伤,不敢走前后门,只能从侧门外逃,她刚一出门就遇上了林越。
两人对视一愣,刚才隔空斗法,别人没有看见其中的玄妙,两人彼此见过对方相貌。林越正愁抓不到元凶,一把就抓住了冯婆子的脖领,冯婆子正欲高喊,林越冷声说道:“你叫啊,看看那些凡夫俗子能不能挡住我取你性命!!”
冯婆子立刻住嘴了,自己在他手里都没走上二十招,这种程度高手,只凭助顺侯府的那些护卫家丁,来多少都是白搭,这种时候万万不可触怒林越啊。
林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贼人,便说道:“看来今日你的运道合该于此,你是自己说啊,还是我让你说?”
冯婆子立刻告饶:“郎君饶命,婆子不敢欺瞒啊,这都是主子的意思,我们做下人的不过是听命行事啊……”
林越听冯婆子讲述之后,也不知该做何表情,自己行为不端让个女孩子教训一顿,还有脸叫人报复,用的还是这种手段,什么东西!
看向冯婆子的眼色也颇为不善,林越幽幽的说道:“看你身上的满身恶臭,这种下作手段相信用的也不少,杀了你可不算冤枉吧。”冯婆子闻言立刻要惊叫,林越却先一刻拧断了她的脖子。之所以说她满身恶臭,倒不是因为她脏,关键是诅咒的法术用得多了,这被害人的怨念会缠绕不断。在正统修士眼中,兼职是腥臭难忍。
杀掉冯婆子之后,林越用土遁把尸首就地掩埋,表面上和刚才毫无差别。
而就在于此同时,元州城外的山林中,两个身影正向元州慢慢走来,这两人皆是身披长风衣,头戴斗笠,与人正面相见难窥容貌。
起一个人忽然停止脚步,有一个人问道:“嗯,怎么?”这是一个男声,听着年纪不大。
前一人则是一个女声,和后者似乎同龄:“怨念消除了?”
男声有些惊讶:“怎么会?难道那个人自然死亡了?”
女声说道:“不,即使是自然死亡,怨念也不会消除,除非是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男声点点头:“如此说来就应该是有人比咱们先动手了。”
“这也不奇怪,那种人……想她死的多得是,也许真是得罪了什么高人吧。”
“那元州咱们还去么?如果真的有高手在那里,对于咱们来说也是个麻烦。”
“咱们的盘缠不多了,还是要去寻一些的,而且,那个人是否真是被人诛除,咱们也要查看一下,毕竟对方也算是咒术高手。”
“好吧,雪琼姐,咱们走。”微微的夜风吹过,只见斗笠下面露出了一双紫色的眼眸。
……
蜀地丰都的一处宅院内,一个南疆女孩慌忙的拍着一个房间的大门:“阿香姐,阿香姐,不好了!阿云不见了!”
房间的门慌忙打开,里面出来的正是薤叶芸香:“怎么回事?”
南疆少女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