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有几个孩子资质不错,可是身份不好就不能读书,白白浪费了材料啊。
吴延便问道:“林兄弟既然这么说,莫非是有法子解决?”要知道这不是五个人或是五十个人,这是五千人啊,林越总是在战场上立下功劳,也没办法安顿这些人吧。
林越将自己立功,封爵,还有五百食邑的事情和两人一说,两人还不知道林越已经成为自己的父母官了,这么一听顿时惊讶起来,而吴延从中想到的更多。
林越接着说道:“我刚刚接手元州防务,但手下的兵丁远远不足,山寨中的男丁若是没有家室拖累,可以先当兵士,而我还有五百户的封邑,我看山寨的人肯定会多,到时候可以把姓氏相同的集中起来算作一户,我和安陵县再商量一下,划下整个黑虎山和几块公田,到时候大家的户籍都可以搞定,你们算我的佃户,直接向我供奉即可。”
林越的注意叫两人眼前一亮,要是真能如此,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山,抬头挺胸的走在元州的街道上了。
雷大仁虽是粗人,但也有心细的一面,林越和吴延想的可能主要是山寨的出路,但是雷大仁知道,内心深处最赞同的恐怕是吴延。
吴延是个聪明人,有学识,要不是赶上这个世道,以他的水平投身公门,管理一县一乡当个小官是绝无问题的,可是阴错阳差的落了草,和雷大仁等人困守这小小的黑虎山,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还是颇为失意的。
雷大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原本黑虎山也是文靠吴延出谋划策,武靠萧奇麟冲锋陷阵,两人以自己为首,全是感念自己的那点恩德,他知道这个山寨其实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就连自己的女儿雷芳,现如今都比自己有用,毕竟她的功夫摆在那里,一对一单打独斗,堪称山寨第一人。至于其他壮丁,萧奇麟还在的时候虽然也进行操练,但若论成军还早得很呢,只能说比临时组建的农夫稍强罢了。
看着吴延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雷大仁顿时明了,这不光是给寨子里的人某一个良民,更是在给军师谋一个前程,林越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一方总兵,手握地方兵权,在其门下做个幕僚,总好过在这小山包上管那些鸡零狗碎来得强。
雷大仁立刻拍板道:“好,林兄弟既然这么说,也实在是为我等着想,脸给了我们,我们得兜着,你就说吧,具体怎么来?”
林越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商量个时间,我会率兵攻打黑虎山。”
雷大仁不明所以:“这是为啥啊?”
吴延倒是看出了意思:“安陵君的意思我懂了,为了军功,大当家,咱们在这里盘踞十数年远近皆知,猛然变成良民,恐怕对上便也交代不过去,到时候咱们配合演一出双簧,安陵君带着人到山下转一圈,我们在山上摇旗呐喊一阵,权当他攻破了山寨,到时候他划分封地,咱们可以以难民的名义成为安陵君的佃户,这样一来不光咱们的身份可以解决,在这里为祸十来年的盗匪也可以根除,想来不管是元州军方还是安陵县衙也能得到好处,为咱们遮掩一二。”
吴延现在对林越已经用上了敬语,代表以后要到其手下做事。雷大仁知道了其中的奥妙这才点了点头。
雷芳在一旁听着大人们说话,有太多的内容是这个十四五岁大的女孩子听不懂的,但有一件事她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带走她师父的‘坏人’要带他们下山,正大光明的下山,小时候不觉得,长大了才知道山下和山上是两个世界,山下的孩子们和自己玩上一阵都会被父母赶紧叫走。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这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了隔阂的滋味。
尽管黑虎山算是比较温和,但毕竟也是顶着盗匪的名声,作公的差役不敢上山剿匪,只能在四下乡里敲诈勒索,但凡是有和山上牵连的,管你可不可疑,先敲上一笔再说,不然的话一个通匪的罪名就够受得了,所以虽然知道黑虎山的强人并不为恶,但是周遭的黎民百姓依旧是避之惟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