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淇将事情和林越说完显得十分不高兴,以前自己行侠仗义可以说是无往不利,而这一次明明是勋贵兄弟做的不地道,但是法理上站得住脚,她也无可奈何,一方面是做人原则,一方面是王朝的法纪,这叫陶淇很无奈也很灰心,以前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快意江湖的人物,如今才知道之前是定南公爵府,现在是林越,别人是给他们面子才让自己行事不忌的,像这种涉及官场、律法,甚至权贵体系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是个插不上话的小人物。这更坚定了以后要拜入蝶谷的决心。
林越的意思本来不想管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但是陶淇这般模样也叫人心疼。随即便问道:“是不是那户勋贵承认收了银两就可以了?”
陶淇虽不明白林越的意思,但也说道:“是啊,可问题是那两个人根本不承认啊,若是能认罪画押,我也好为那士绅说话。”
林越一笑:“好了,我知道了,如此一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他们什么时候再过堂?”
“明日上午。”
“好,那就明日,我和你一道前去,自有办法叫那兄弟二人画押认罪。”
……
第二天,林越和陶淇,带着陶夭、雷芳来到事发的县衙,县令立刻出来迎接,这个县令虽然也是士族,但是并无爵位在身,得知林越前来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虽然文武不统属,但林越毕竟是元州总兵,整个元州以他武职最高,而元州治下的县令得有六、七个,看品级就知道大小尊卑。更何况安陵君、伏波将军这一系列的头衔。
本来陶淇插手这个案子,县令就已经很头疼了,虽然知道定南公爵府肯定不会为陶淇出头,而且这两年来陶淇在元州名声也不好,但终归是公爵家的小姐,面子折的太过,谁知道定南公爵府会不会顾及面皮出手。
更何况如今这位陶七小姐和总兵林越订了亲,林总兵对她可谓是异常宠爱,像这样的事林越不需过问,只要往他们衙门里传个话,递个条子,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何况今日他还亲自过来。
林越坐在一旁,看着打官司的双方,那士绅菠胖,表面上看着白白胖胖一脸憨态,但若真是无脑之人也不会想到拉陶淇下水,也就是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傻丫头会上这个当。再看那勋贵二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酒色过的样子。
果然双方又是一阵扯皮,谁也说不服谁,林越叹了口气便开口道:“好了,本来呢,作为元州总兵,我不应该插手地方事务……”大家都点头回应,连说不敢,但是心中不禁腹诽,你自己知道就别过来啊……
林越话锋一转:“但是,今日之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迁延日久没有决断,终归是不好的,我有办法可辨真伪,县尊大人,还有这位仁兄,请随我过来。”林越指着勋贵里的兄长。
陶淇几女也跟了过来,想看看林越准备做什么,几人到了后堂,离着前面有一阵距离,林越开口问道:“这位仁兄,你们当真没有收到定金吗?”
那兄长一口咬定没有收到。本来这里的弯弯绕大家都明白,要是林越只是一个普通勋贵,说了也就说了,站在同为士族的立场上,按理说林越是要维护这个阶层的利益。只可惜半路杀出个不安套路出牌的陶淇,如果不是她,早就可以结案了,甭管菠胖有理没理,权贵说话大如天。如今林越明摆是被陶淇拉来当靠山的,这兄长哪里还敢说实话。
林越点点头:“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好结案了……我有一法子,可以辨明真伪。”说着拿出一块常见的银饼。
林越环视众人:“你们也知道,我有幸拜在师尊门下,学了些皮毛神通,这块银饼已经被我施了法术,你可将它放于手心,只须一刻钟,他自能判断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若是真话则银饼不动,若是假话他便会自行离开你的手中,你且来试试。”
林越这话倒叫众人惊奇不已,林越有一身神通道法,这在元州并不是什么秘密,难道这得有这种仙法?那勋贵兄长心中哀嚎,林总兵,收了神通吧!!
看着兄长颤颤巍巍的接过银饼,林越笑道:“我又不打你,你抖什么,来,接着。”
且不看那兄长在那里满头大汗的捧着银饼,林越则是和县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等了一会儿,林越笑道:“县尊,咱们去前面看看。”
县令虽然不知道林越的打算,但还是配合着往下走,陶淇更是满头雾水,不过来的时候,林越特别交代今日依照他所说行事,不可插嘴干涉,陶淇也就压下心中的好奇,看着林越究竟要干什么。其实今日林越的法子,也是从前世看到的一个小故事受到了启发。
临走之前林越叫住跟着一起过来的雷芳,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雷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一道前往公堂,而是在这里看住了那勋贵兄长。
在公堂上,士绅菠胖和勋贵弟弟不知道后堂发生了什么事,也都挺着脖子观望,见里面的人出来立刻站好。当众人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