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祭酒乃是总兵府甚至整个元州军的最高文职,主管兵粮调配,物资统筹,有时候还会出谋划策。一军之祭酒相当于一国之相。祭酒本身就是首席,主管之意。起源于祭祀习俗,为宴席祭酒开席的尊位。
如此重要的位子自然不能私相授受,一州之地的军祭酒是要夏官府审批的,所以吴延之前先担任了元州军参赞,也就是参谋或者是一般属官的称谓,一州之地差不多有两到四位军参赞,毕竟这也是正规的官职,不过是在总兵的权限任命之内。
做了半年的军参赞,林越向夏官府申报提升吴延为军祭酒。如此一来吴延也算是元州的中级官员了,至少等级上和林越的‘便宜岳父’陶健的那个元州别驾相当了。
林越又问苏顺:“有事吗?”
苏顺说道:“大人,京城来信,是给您私人的,可是走的是军驿。”这是件值得玩味的事情,林越在京城所识之人不多也不少,但是用军驿给他发私信的人可就不多了。
林越打开信一看,原来是柴胜男所写,自上次三光剑阵之后柴胜男修为大损,又不像林越这样,前有朱影流光,后有无聊子,拼着性命给他疗伤。
信上说柴胜男已经主动申请回到京城驻守,毕竟她身为北辰中郎将,戍卫京畿本就是职责所在。如今北方已经太平许多,剩下的事情四王子姬淮完全可以搞定。说到这位王子,不得不提起和他同时领兵的那位王兄了,一个月前三王子姬椎可是丢了一个大脸,因为在北方毫无战果,他准备转战南方,当初拜圣女教三十六护法之一的玉龙君割据自立,国号大虞。
虽然立国但却国力弱小,全国上下不过三座县城,三、四万杂牌兵马。在三王子看来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大军压境果然顺利击败玉龙君,玉龙君弃城而走,三座县城都被拿下,玉龙君身边也只剩下了万余人。
三王子自然准备乘胜追击,这可是灭国之功啊!结果大军在一处峡谷被打了埋伏,敌人用火攻之计烧死不少,回退之时又被敌人在上游挖了水坝,顿时间兵马被大河冲散。狼狈地逃回城去,却又在城下被阻击了一阵。
原来玉龙君见三王子势大,主动弃城而走,先前留了布置,对于三座县城各藏了三千士兵,约好时间一起发难。当将三王子大军引入包围圈后,这些士兵便假装败兵诈开城门,第一时间便收复了三座县城,而三王子的大部分辎重也都在城中,而三王子所谓的二十万天兵,也是降卒居多,毫无忠心可言,一见战局已定纷纷投降。况且三王子一脉向来重视士族,轻待小民。更何况还有为数不少的奴隶。
玉龙君的部队只说了一句:“玉龙君本是圣教护法,尔等若是归降,以后没有等级之差,凡拿刀兵者皆为军中袍泽。”
就是这轻声的一句话,不少人怆然泪下,甚至想起了圣女冷月孤薇,于是投降的风潮扩散到了全军,三王子留下来的将领根本控制不住,接连砍了几个站着不动的士卒,催他们立刻回击。没想到顿时犯了众怒,被群情激奋的士卒们乱刀砍死。
就这样玉龙君没有和三王子正面打过几仗,却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二十万大军,不光是失地失而复得,还平添了六、七万人马,缴获粮草辎重无数。
当狼狈不堪的三王子一行回来的时候,城头早已换了大王旗,三座县城的大军齐出,三面合围几乎葬送了三王子这点最后的力量,不过玉龙君还不想弄死一个王子,好叫大周朝廷或是周边诸侯全力对付自己,所以便让开了一条生路。
他心里明白,楚侯也好、吴侯也好,他们的军队可不是这个白痴王子,手下也颇有勇将谋士。之所以不出手也是乐得朝廷惨败,若是有需要,他们会立刻调转枪头打自己。以前还好说,如今自己招收了大批降兵和辎重,只怕那些诸侯要坐不住了……
说回元州这边。
林越读了柴胜男的信,并无要紧之事,只不过是和自己知会一声,她调职回京城了,不过只带了本部人马,魁字旗三百女兵。并在信中说明,三王子遭逢大败,又集结人马,统兵八万前去报仇,结果依旧被杀的大败。现在三王子在军队里的前途算是彻底没了,这一次八万大军也只有不到两万人护着三王子逃回京城,一起出征的权贵子弟不知死了多少,三王子的势力大大受损。与之相比四王子的战绩可谓是可圈可点。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亮点,却稳中有序、步步为营。他所到之处基本上安定下来。
看完书信之后,林越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便问吴延:“先生,你看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不妥就是最大的不妥,大家同门师姐弟,真要有事私下便可说明。如今柴胜男这封信算是半公开性质,走的还是军驿,只要有心不难察觉,而自己的身份又摆在那里……
吴延想了想说道:“大人和四王子,以及这位北辰中郎将大人私交甚笃,如今又镇守元州这块宝地,往常倒没什么,如今三王子那边战败,只怕朝堂之上要起些风雨了。”
林越想到:“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