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两天,林越只是叫姬雅留在钟二爷的故居,自己每日在钟二爷曾经打坐的海边焦岩上入定,除了教导弟子之外,林越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而姬雅在看见真正的大海之后,似乎对惊涛掌的感悟更上一层楼,林越也趁机和她讲解了关于水盆、鱼还有界限的事情。
楚云霞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的伤拖不起了……
练了一天的功,林越叫姬雅回去稍作休息,傍晚余婶还要来送饭呢,吃过晚饭夜里还有晚课,要打熬气感。林越在礁石上还未坐定,就见姬雅急匆匆的跑回来:“师父,不好了!”
当师徒两人回到小屋子时,看见楚云霞昏倒在床上,胸口的衣襟还有几片血渍,林越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转身对姬雅说道:“你去外面守着,不管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余婶来送饭的话你就先接着,我要给她疗伤。”姬雅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林越检查楚云霞的伤势,她的经脉中有一股力量在横冲直闯,这股力量很奇怪,有点邪气却又带着一些玄门正宗法门,而且这路功法还十分熟悉。
林越对心中的通灵仙君说道:“太师伯,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精灵岛的法门?”
一直在沉睡的通灵仙君被林越叫醒,随机看了看楚云霞的伤势:“怎么回事?我精灵岛门下何时出现这种非正似邪的人了?”
林越说道:“我看伤她的人很可能和精灵岛有关,弟子不敢擅专,还请太师伯发落。”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精灵岛的弟子修炼了某种邪术,另一个可能就是某个邪道修士偷学了精灵岛的法门,不管是那种可能都不是小事。
经过了短时间的调理,楚云霞慢慢地恢复过来,见是林越再给她疗伤,感受着汹涌澎湃的修为,她暗道还是小看了林越。
林越收功之后,楚云霞致谢,林越却问道:“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吗?好生怪异。”
楚云霞一笑:“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楚云霞从头说起,她本是滨州人,年幼被师父收入门下离开了家,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七年前死于妖怪之手,听到这里,林越便问及是否是一只蚊子精,楚云霞也不否认,林越反将把当年的事情简单一说,楚云霞惊奇道:“原来当年是你们除去了那只妖精?如此说来倒是与我们有大恩了。”
“这倒无妨,你继续说吧。”
本来楚云霞一直在修炼,极少下山今年正巧是他父亲的本命年,这个世界也有生肖纪年,而且出于习俗,本命年是相当重要的,楚云霞便下山来为其父祝寿,回到家中才知道大哥早年亡故,而二哥最近也出了事。
失去了一个儿子的楚父,对于剩下的小儿子也是十分宠溺,歌楼舞馆,教坊花船随他玩耍,也不加以阻止,可是最近几天楚家二少爷越发的萎靡不振,身子也虚了不少,开始大家都没在意,等到儿子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楚父才真正着急,也没心情给自己做寿了,到处求人给儿子治病,楚云霞这时候回来,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二哥这是被人给害了,先是用师门赐的灵药吊住性命,然后想办法救人,只可惜楚云霞虽然是灵山派的新秀,但修道时间尚短,还不足以应付这种情况,折腾了两天,眼看灵药也已经控制不住,楚云霞只能输送真气给兄长,没想到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他兄长的肚脐处长出一只花苞,开了一朵小花,经过楚云霞的探查这朵花虽然不大,但是根系繁长已经捆绑了宿主的五脏六腑,强行拔出,宿主立时没命。
楚云霞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大意了,这种情况以前在门派的典籍里见过,名为‘寄种夺阳’施法者一定是一个女修或是女妖,在和男人欢好之后,在男子丹田处留下一颗种子,每日会吸收那名男子的阳气,等到阳气收尽男子也就彻底完了,按理说一般人身上的阳气不足以让寄种在人身上发芽,所以楚云霞的兄长就算是死也不会露出什么端倪,可就在这个时候楚云霞回来了,先是喂了灵药,然后有输送真气,导致这颗种子急速生长。
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拔除小花,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这个下种的女修,经过询问和调查,楚云霞的目标锁定了冷月楼的头牌名妓——莳花解语。
莳花解语来到滨州短短一年便成为了整个州府有名的头牌花魁,多少贵公子欲求一面不得,至于她的来历却无人知晓,除了这个花名,可以说信息上完全是空白。因为有她的存在,原本在滨州处于二流的冷月楼一举成为第一花楼,奇怪的是莳花解语既不是冷月楼从小培养,也不是从别的地方买来或者挖来,听说她是自己找上门的。
种种可疑之处自然引得楚云霞注意,本想先去探探,没想到立刻便被发现,不到三招便将她重伤,本来莳花解语准备追出来,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所以没有追出冷月楼。
楚云霞身受重伤,但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她知道自己如果回家,难保不会被莳花解语找上门,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