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坊还有赚头吧。”
和毕彦闻言笑道:“那是自然,我这区区七色坊哪里比得上华妈妈的玉雪楼,男人嘛,可以一辈子不沾赌,但是不可能一辈子不沾女人,好了,既然人都齐了,那就上菜吧。”说着便拍拍手。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陆续上菜,各类珍馐海鲜,奇食异品,美味佳肴,三两下便上了十余道,不过四人都未把心思放在菜品上,华芸菲持杯浅酌,和毕彦轻尝素点,袁路倒是真的空肚子过来,一时间放开手脚,虽然吃相不雅,但是饕餮席卷之间,眼神总在三人身上扫荡,寇雪莺也扒了几口,她知道要是没人挑话头这个状态还能在维持一会儿,当下她便说道:“今天承蒙和伯伯盛意招待,瓜瓜敬您一杯。”
和毕彦回敬道:“贤侄女客气了,今日饭菜粗鄙,当真不敢谦受。”林越心中腹诽:这还叫粗鄙?花都街上多少人在麒麟阁后巷等着你们这些粗鄙饭菜被倒掉,然后捡回去吃呢。
现在四人中其他三人虽对今日的晚宴怀有疑问,却都没多言,就看谁先开口。
寇雪莺又说道:“和伯伯哪里话,我不过是个小丫头,年轻识浅尚需诸位前辈指点,今天凑巧家父不在,才让我与诸位同席。此来不过是做个学生旁听而已,却不知和伯伯是否有话让我转达家父?”
寇雪莺以这个口吻问出,自然不会落了匠门的面子,和毕彦也能把话讲出。
和毕彦说道:“既然贤侄女问起,我就老实说了,这五十多年前花都不过是个小小渔村,正是我等先辈不辞风霜辛劳,艰苦创业方才有这花都今日之盛,只是这盛世又引得朝廷和各路权贵觊觎,还好咱们这里山高路远,又有群岭阻隔,朝廷这些年来被搅的不得安宁,又无暇顾及咱们,凡是派到咱们这里的官员、勋贵又都没讨得什么便宜……”
袁路又问道:“和老板,这些大家都清楚,您究竟想说什么?”
和毕彦笑道:“袁老弟莫急,我的意思是,花都是我们的花都,朝廷想从咱们手中盘剥是不可能的,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虽然式微,力量仍然不可小觑,之前兵发三危国,大军在侧,你我行事不得不收敛,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华芸菲说道:“和老爷说的是,但是朝廷总不会为了我们调集数万大军吧,三危国虽说国小民弱,但总归是一个国家,有好有次的三十万兵力总归凑得出来,我们尽管被称为什么花都四巨头,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又怎么会招来什么大灾祸。”
寇雪莺说道:“我想和伯伯应该不是只想防微杜渐吧,不知是有什么提议,小丫头不才倒想听听。”
和毕彦说道:“提议不敢当,不过是个想法,还要大家来讨论看看。长久以来我们都是与朝廷对抗,或明或暗,只因我们占据地利人和,才能不惧朝廷压力,但是从未换个角度考虑,与其对抗朝廷,不如利用朝廷。”
华芸菲皱眉:“和老爷的意思是?”
和毕彦解释道:“花都治下富足非常,不少落魄勋贵都迁此居住,不如我们找一个爵位高但又没什么势力勋贵,保他当上花都侯,到时候就能把朝廷大义攥在手里了。”
三人一愣: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啊。
朝廷不是没有把花都当封邑给过勋贵,但是谁接手了花都都没能在这里取得好处,当然是四大巨头联手干的,他们不允许天上落下个土皇帝压在他们头上,四巨头既能让花都繁荣,也能让他成为一座死城。而在这里看不清形势的勋贵、官员不是丢了财产就是丢了官帽,甚至有人丢了性命。
三人默而不语,找和毕彦的提议确实可行,尤其是花都以及周围郡县的官员不是被他收买,就是受他胁迫,要是他诚心为一个勋贵造势再加上各路官员保举,金钱开道打造一个花都侯绝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和另外三家有什么好处?
四巨头里严格来说华芸菲只是个老鸨头子,袁路只是个船员头子,寇雪莺老爹只是个工匠头子,而和毕彦不仅是和平钱庄的主事人更兼花都商会会长,官面上的身份比三家都高,要是真来了个花都侯,他上演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拿着朝廷大旗对付自己怎么办?
和毕彦既然有此提议,自然明白众人所想随即说道:“大家放心,这件事于各家都有好处,我绝无二心,若是有其他想法大可与之前的城主们合作了。”
说各家有好处,这个大家信,但是说他没二心,那大家就犹豫了,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不和之前的城主合作?那是因为他们是朝廷派来的,都有自己的势力,这回是你自己一手扶起来得当然不一样。
和毕彦对袁路说道:“袁老弟,若是此事能成,花都侯在我们手中,有了他的印信,你的货船就不再是走私船了,不必再去用银子喂那些海防队了,而且有了官面身份你在南海三十六国中的路子就可以拓展的更宽了。”
袁路未流露太多表情,但是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确实不错。
和毕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