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冠节是各个国家宣扬武力的好机会,除了第五级的那帮豕猡,人人都可以来观看,统治者们就是希望所有人都能看见,鹿城未来驰骋沙场的年青一代。
两人找了一个好位子,场地里已经开始了比试,有步射、骑射,战车,还有双人对战,在林越看来这些少年人的对战实在是简陋了一些,就是当年自己和师姐初出江湖的年纪也要比他们强上不少。
这些少年除了在额头系着写满赐福文字的头带,全身上下就只穿了兜裆,和那些穷人不同,那些人穿兜裆是因为穷的只剩下一块布了,这些少年却是基于传统,一方面展现自己壮硕的体格,另一方面是告诉对手和观众,自己没有准备阴招,比试是公正公平的。
这一场是骑射比试,少年们各自骑着高头大马,而在他们前方百步的地方确实一只灵巧的羔羊。随着看台之上头戴宝石的国王一声令下,十余个少年纵马奔向前面,手中紧握弓箭。
国王对身边一个老者说道:“宰相家的长持在第一位,倒是有几分您当年的风采。”
国王左右各做了两个人,一个是手持木杖的白发老者,一个是手拿铁杖的络腮胡壮汉,在贤豆国木杖上镶嵌蓝宝石代表着智慧,金属杖镶嵌红宝石代表着武勇,这两个人也就是文武臣的最高级——宰相和大将军。贤豆国诸多城邦虽然因为习俗会稍有不同,但是大体上这个配置是不变的。
听见国王夸奖自己的孙子,宰相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的欣喜,作为执政十余年的宰相,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他的孙子本身就该如此优秀,这值得欣慰却不值得夸耀。
就在这时候,一道飓风般的身影突入赛场,比起所有少年算是起步较晚,却后发先至,逐渐追上了前面的少年,而这个身影却是一个身跨枣红大马的少年人,他的骑术十分精良,和场上竞技的少年们一比明显高出一个档次,没几下便冲到了第二位,仅在宰相的孙子长持之后。
距离猎物越来越近,长持也不想落与人后,两个人并驾齐驱,引箭搭弓,随着破空的响声,两支弓箭一起射中了羔羊,羔羊倒在地上不能再闪避,两个少年向猎物奔去,长持毕竟是宰相的孙子,胯下的宝马非同凡响,那不知名的少年所骑得虽然也是良驹,但终究是差上一些,就在长持伸手想要撩起猎物的时候,那少年一甩长鞭将羔羊卷起来带入手中。
就这样长持和猎物失之交臂,而整个会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想在奔马时甩出长鞭还不算难,但是用长鞭卷回一只羔羊,这可是不简单的事情。
国王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家的?”
大将军看了看:“臣也不知道。”整个鹿城虽然号称一个国度,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城邦,不能算小却也不算很大,一般这么大的士人子弟,国王不应该没有印象的。
左右看看,不光是大将军和宰相,一些近侍和大臣也不曾见过,难道是外来的士人,知道今天是鹿城的拜冠节所以过来一展身手?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或是其他国家并非没有。国王热情的对匍匐在地献上羔羊的少年说道:“请起身吧,我的孩子,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勇士?”
那少年恭敬道:“尊敬的陛下,我就是鹿城的子民啊!”
国王大感惊奇:“哦,我却不知道城中有这样的英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个家族的后辈?”
少年回答:“我叫里亚尔,不是什么家族的后辈,我的父亲是城里的木匠!”铿锵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可是他所说的话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国王紧皱眉头,厉声说道:“把你的头带摘下来!”
里亚尔凝视着国王,摘下了头带,主台上一片惊呼,少年里亚尔的额头上只有一个红点,连代表国人的红圈都不是。这时候不光是国王和大臣们,就连刚才竞技的少年们也就近找来了刀枪,和一个贱人一起追逐猎物,对于士人来说是无法洗刷的耻辱。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闯入神圣的象台!玷污演武仪式!”
“说得对,你有什么资格!学习斗技!身为贱人竟然敢觊觎圣学!这是对圣典的亵渎。”
“杀了他!”
“对,杀了他,这个卑鄙的小人!”
在贤豆国有一部上古所秘传的圣典,里面讲人的阶级划分的十分清楚,也将贤豆国独有国家精神与道德准则标明,包含剑术,射术,格斗等斗技,还有算术、天文、占卜以及文字等智慧,统称为圣学,只有寺人和士人这两个级别可以学习,普通国人能接触到的,可能只是几个常用字或是征召为士兵锻炼的几手军用功夫,像贱人这样的等级,只能从事贱业,就是当兵也是仆从兵,战场上搭桥、填坑,测陷阱的存在,活着的价值就是选一个有用的死法。
一个贱人参加拜冠节演武,还力压一众士族新秀,这是整个鹿城的耻辱。
里亚尔却说道:“陛下,我也是鹿城的子民,我日夜锻炼自己,就是为了能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