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不能动弹,周围升起了紫色的屏障,四道光芒闪起,只见四个身影各自持一张半人高的特质符咒。
道云清祭起青色符咒,夜行舟祭起黄色符咒,长歌七兆祭起蓝色符咒,最后由马露莎祭起红色符咒。四人晓得魔云海的厉害,一出手就拼尽了全力。
魔云海当然识得这是四象封魔阵,若在平时不过片刻他便可震开四人的围困,可此刻司马桧在他受困的一瞬间,再次用千人怨释放出了怨灵业火,魔云海周身被紫色的火焰所覆盖,他施展的全部功力准备冲破四象封魔阵,司马桧却是连捎带打,再次催动了玄黄钟,这一回魔云海毫无反击之力被,紫色的火焰已经将他的外衣烧的狼狈不堪,虽然动弹不得,但是狴犴威压犹在,一声大吼震散了业火。可是紧接着汹涌而来的钟声却把它和它的主人震成重伤,一人一兽因为抵抗重压而不断爆冒的青筋正逐渐崩裂。细小的血管所流出的血液将魔太师全身染红。
魔云海挥手将黄金锏锤在地上,连锤了三次才将四个人结成的四象封魔阵打破,四张符纸不是自行撕裂,便是突然起火燃烧,布阵的四个人纷纷口涌鲜血,以他们合力压制了魔云海这么片刻已经足够了。
如今魔云海面无血色,花白的胡子被侵染的猩红,已经被烧掉的衣袖下,颤抖的手臂满是鲜血,似乎已经拿不稳了黄金锏。他一催坐骑狴犴,被烧的卷毛,又被钟声震荡,狴犴的样子也十分不好,但是依旧带着魔云海飞走。
司马桧这一战损伤到不大,也不过耗费了些气力:“你们怎么样?”
马露莎说道:“师父,还撑得住,咱们不追吗?”
司马桧说道:“前面自然有人等他,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跟着去看看。你们回去休息吧,这一战确实为难你们了。”
“是。”
魔云海骑着狴犴逃离险境,没有飞多远,狴犴便一头栽了下来,魔云海也被摔落,他几乎不能起身,但依旧艰难地爬到狴犴身边:“老伙计,你怎么样!?”
狴犴已经气若游丝,只能努力的睁着眼,发出微弱的哼哼声。魔云海虎目含泪,他知道这个老伙计已经撑不下去了,把手轻轻的放在满是鲜血已经烧焦的皮毛上,它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却不幸今日将要暴尸荒野,或许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随它而去吧。
似乎感觉到了魔云海的悲哀,狴犴动了动脑袋,又哼哼了两下,最终还是脑袋一歪归于平静。魔云海心情已经沉入谷底,环视四周,这里应该是个山涧,前面有个上坡,或许可以走出去,他想努力的站起身,但试了几次都还是不行,所以只能做下来调息一阵。
稍待片刻,他正欲起身,一个身影出现在上坡顶处,正是身负宝剑魔萝。
魔云海见到她苦笑道:“你也来了?他们竟然安排你来杀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魔萝在灵山派里小日子过得不错,一直以来的复仇心思也淡了一些,上次魔云海让她帮忙,也曾许诺会拿自己的性命交换,从那以后,她不知为何,有点开始理解这位大周太师了。这一次玉山的人找上了她,也曾说过让她亲手报仇,可是魔萝并不稀罕,或许是不想依靠玉山来完成自己的愿望。玉山只说了一句,随你怎么想,这一回魔云海必死无疑,若是你错过,便再也没有复仇的机会了。
魔萝这才赶了过来,为此还把灵山派的镇牌之宝,姬雅刚刚还回来的冰灵剑借了过来,灵山掌门许凝霜手中神剑还没暖热乎便被借走了,但是她并没有拒绝,掌门传承固然重要,但是现在灵山缺的是强援。
魔萝一直在暗中观察,眼前的样子,就算没有自己,玉山也不会放过他,况且被追兵赶上只能死得更冤,魔萝拔出冰灵剑:“你,曾经说过,我可以取你的性命。”
魔云海苦笑道:“是啊,看来破蜀是没希望了,由你杀我也好。”
“在这之前,我只想问一句,我先祖之死,你扪心自问可曾后悔?”
魔云海沉默了,当初自己拜当世名家魔琚门下习文修武。魔家几代忠良,虽是名门却子嗣稀薄,到了那一代只留有一子名叫魔云峰,二人从小一起学习,时常与他谈天论地,习武较量。可惜那时自己还年轻,未能听从魔云峰良言相劝,在与妖族大战时求战冒进,致使所率兵马大败,魔云峰为了保护自己,也断后而死,只留下了一个遗腹女,而自己为了补偿魔家,自愿放弃王子身份,归入魔家为自己的老师魔琚送终。
魔萝的祖母便是这遗腹女,面对她的质问,魔云海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不在是对自己喊打喊杀,反倒是心平气和的问了这么一句,可这比过来刺杀他十次百次更扎心。
就在刚才魔云海还有那么一丝不甘,但是现在,他又能怪得了谁,回想起来他的一生一直都在害人,年轻时一意孤行害了自己的好朋友和老师,再往后成长的岁月中也杀了、害了不少的人。再往后更是将蝶谷的同门带入这是非漩涡之中,想想死去的蝶谷门人、凌乱、谭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