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丁趁夜出击周营,虽然算不得胜,但是收获却不小。
看着远处还在燃烧的周营,穆拉丁知道这一次不过是毁了些边边角角,对于敌人正整体实力并无损伤,可是却叫他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周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
金牛关外地形开阔,自己夜袭基本无法隐藏,在有周人准备的情况下,自己的战果也不会太多。可是损失却比自己想的要少。
这些周人的士兵进退有据,合围有序,很明显是经过了操练,但是默契程度和单兵战力不足,使得原本的指挥没有达到最大的效果。
这几天对方轮番攻城,在火器的配合下,阵战的缺点还不算明显。直到两方对阵之后,穆拉丁才大概的估算了一下双方战力。
第二日,有人来报周人退军十五里,穆拉丁立刻叫人加紧修复城防,看来被动防守还是下策,他的部队精锐足以正面击溃对手,只是守城的话,敌方的火器可以抵消自己的优势。
昨晚虽然没能给敌人造成重创,但估计对方也有所察觉,所以拉开了距离。对于他们白天攻城无碍,晚上夜袭倒是不容易了。
怎么办?是继续坚守等着大汗奠定胜局,还是冒个险主动出击?要是自己能打赢,说不定还能从北边策应大汗的攻势。
在穆拉丁思索战局的时候,后撤十五里安营的淳于无忌和皇甫偃也安顿下来。
淳于无忌说道:“这里应该差不多了,这群新兵蛋子还是没能适应战场。”
皇甫偃说道:“这一战之后好了不少,毕竟才训练了半年,虽然南征以来打了几仗,见了点血。可大多也都是以多打少,以强打弱。指望他们马上变成百战精锐也不现实。”
“那穆拉丁的实力如何?前几天看你们城上城下的对决,终归是有所偏差,这一回可是狭路相逢,以你的箭术,这样的距离也留不住他?”
“穆拉丁在骑射一道确有手段,关键是他既有射手的自傲,却也有着统帅的意识。”
穆拉丁和皇甫偃对射,二人都是此道高手,心中难免热血沸腾想要见个真章,皇甫偃倒是还好,作为守卫一方的指挥奋力拼杀即可。反倒是穆拉丁,虽然心潮澎湃,却仍然记着自己的责任,所以未曾恋战选择带队脱离。皇甫偃见状,心中遗憾之余也有几分欣赏。
“你先别忙着夸他,金牛关有如此人物,咱们想要过去,恐怕不容易了。”淳于无忌说道。
皇甫偃却说:“放心吧,穆拉丁虽然厉害,可惜孤军奋战四下无援,况且金牛关也不是毫无破绽。”
淳于无忌一愣说道:“你打算飞渡嘎子崖!?绕到去金牛关的后方?”
在此处有一片山脉阻隔南北,金牛关就坐落于山口,前后皆为空旷之地,左右山壁耸立,狭小的山道普通行脚商、采药人独自可行,但规模大一点的商队都走不了。
相传当初山脉横断南北,阻隔往来交通,百姓只能翻山越岭,后有一头金色神牛撞开山口,形成了一个通道。再后来便有当权者在此修建关隘,取名为金牛关,一边收取往来税款,一边作为战争要塞。
皇甫偃这一年多的西王母关总兵也不是白干的,他已经摸清了在金牛关不远处有一座山峰名为嘎子崖,山下地势尚可,足以派小股兵马绕行。
淳于无忌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嘎子崖的另一边并不好下山,所以用飞渡一词并不过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先打下赫达拉城。”皇甫偃回答。
淳于无忌问道:“那可是甘漫联盟的第三大城市,只凭小股人马行吗?”
“确实有点刺激啊,不过这两天我已经派人手勘探了。”
本来想用强力攻克金牛关,但是两天的攻打失利,皇甫偃自然也就有了新的想法,准备派几个能力过人的部下探查一二。
南部战场,修迷耳城在轮番的进攻下已经摇摇欲坠了。
阮玉和常绣到了这一步也不敢有一丝大意,忽然之间有骑哨来报,不远处有大约数千骑兵急速而来,虽然有游哨探得,但恐怕来不及截击了。
阮玉眉头一皱:“这是哪里来的骑兵?附近只有修迷耳城有这个实力,可如今他们被咱们团团围住了啊。”
另一边的黄平疑惑道:“会不会是大敦关的援兵?”
常绣否定道:“不可能,要派他们早派了。大敦关的情况我们也有所耳闻,查理人为了霸占关税给自己牟利,他们重用亲族,排斥其他部族。大敦关上下早已查理人的私兵,岂会做这种蚀本的事情。”
阮玉说道:“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你们继续攻城,我带骑兵部队前去阻击。”说罢便领队出击。
“攻城?难道!”常绣猛然看向修迷耳城:“难道是修迷耳本城的部队!?”
身边的黄平也是疑惑:“刚才我也有同感,可是这些天来他们抵抗的很激烈,这座城市拢共不过几千守军,如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