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和心跳,正在急促升高。但唐浪也知道,自己所有的担心和紧张,对于目前的危局来说,也于事无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冷静,冷静,再冷静。就如同曾经的战场上一样。
哪怕身为观察手亲如兄弟战友的生命就凋零在自己的眼前,他也必须紧盯狙击镜中的目标,开出必杀的一枪,他不能浪费战友用生命给他创造而出的战机,那才是对战友最好的报答。
迅速调整心境的唐浪将这种挫败的情绪给将至最低,他就这么静静的蹲在窗边,透过狙击枪里的视野,观察着绿石花会场发生的一切。
狙击镜里的世界,逐渐变至冷酷!
一根直角形的支架立在了绿石花会场舞台中间。
支架由垂直的支柱和水平支柱构成,水平支柱的顶端平行的挂着一个套索,套索下方是支架的底部平台,只要有人站在那里,将头置入套索中,地步平台的闸门打开,就能让人吊死在上面。
这代表着人类最古老处决工具,在四周的机甲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中间,显露出了一种古老的森寒杀气。
所有通过直播看到这件事物的人们,都感觉到头皮发麻背心寒悸。
蓝特一只手拍在了绞刑架的木柱上面,“我这个人很喜欢收藏刑具,这是一种艺术品,这是我的收藏,复古的杀人刑具,我很高兴,今天它或许能够再收割几条生命。”
伴随着蓝特的声音,看到绞架的斯嘉丽和维金斯,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血丝,身子透出不可抑制的恐惧的颤抖。
唐浪的瞄准镜轻移,看到两个熟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另一边的蓝特说了什么,但唐浪知道,不过是一些冷酷描述的言语,目的不过是加深两人内心的恐惧,心里不由微微叹息。
他们两人,还是经历的太少。老奸巨猾的这个暗探头子,其实就希望达到这个效果,通过大屏幕将受刑者惊恐的表情传递给全城,既给了千山城百姓们警示,又让他这个潜伏者或是那些正在制造骚乱的实验室警卫失去冷静,主动踏入他的陷阱。
蓝特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言语给两个年轻人造成的心理压力,还在兀自道,“它的原理很简单,一根绳子套住脖子,让受刑人脖子承受自身的重量,通过绳子产生一种相当大的牵引力,从而阻止人体的某些主要功能,如颈动脉受压迫阻止了血液循环,引起脑部缺血缺氧,然后,为了努力获取到氧气,受刑者会下意识的张大嘴巴,然后伸出自己的舌头,在即将昏厥的迷茫中,可怜的受刑者甚至会误以为舌头才是挡住他们呼吸的罪魁祸首。
斯嘉丽小姐,你可以想象一下,当美丽的你的那支粉红而迷人的舌头最终却苍白而丑陋甚至散发出一种浓烈的腥臭,垂的老长的时候。。。。。。”
“闭嘴,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斯嘉丽痛苦的摇头,她实在是被眼前这个残酷的男人描述的那一幕给吓坏了。
如果真的要死,她宁愿被机甲的能量炮击中变成飞灰,至少,她死去的前一刻,还是美丽的。
这或许是绝大部分女人的通病,她们可能不惧怕死亡,但不能不惧怕丑陋。
见自己的恐吓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蓝特眼中闪烁着残酷而得意的光望向赫德,“赫德先生,我知道你牵扯的并不深,如果你能说出些我感兴趣的内容的话,我或许可以给你换一种轻松的死法。”
赫德冷静的看了一眼绞架,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蓝特大人已经定了我们的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有些真相,只有等雷电撕开黑幕,才能呈现于世人面前。我听说复国军方面已经宣布你的主子为二号战犯,那做为他座下头号走狗的你,恐怕也上了复国军方面的必杀名单,当雷电来临黑幕被彻底撕开的那一天,我在天堂,不,赫德自认为不算什么好人,那就在地狱等你好了,这座绞刑架你千万要保存好,我会知道你蓝特少将的舌头垂的有多长。”
蓝特和一种士兵的脸色瞬变。
脸色苍白的维金斯和斯嘉丽扭头看着侃侃而谈的赫德,先前恍然恐惧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钦佩,而微微颤抖的身躯,已经恢复平静。
“对了,那个叫刘郎的小伙子,我真的没看错他,听说他杀了你们很多人,真特良的是个好小伙儿啊!如果再来我绿石花会场,我一定给他加薪!”
全场一片沉寂,包括大屏幕前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