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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春秋》故事之前,还是先了解一下即位与改元。

这事,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则很简单。我们不是搞研究的,大致了解就行。这里根据清朝学者戴震的《春秋改元即位考》,简单介绍一下。

先说说即位。即位,并非随随便便坐在上面那个位置,就万事大吉,要先朝拜祖庙,告诉祖先,自己已经名正言顺继承家产,然后,就可上朝执政,确定君臣名分。

再说说改元。古人,为了防止时间错乱,在先君死后,他的年号要延续到年尾,即使新君执政,也不能用新的年号;要在第二年元月,正式改用新年号,称之为改元。

按照周朝礼制,服丧一年后,是先改元再即位。

春秋时期,礼崩乐坏,变乱丛生。在权力交接的过程中,发生很多谋权篡位的事情,接班人不得不改变规矩,都是先即位,后改元。因为‘即位’掌权,比改元更加迫切,可以控制局势,防止一些宵小之辈发动政变。这种悲剧故事,在春秋的‘即位’过程中,实在太常见了。

所以,我们看到的某某元年,一般都是从即位的第二年开始,这样,年代记录就不会错乱。

鲁国作为周公后裔,一直也算平安无事。

到了鲁惠公时,夫人孟子(子姓,宋女)没有儿子就死了,也就没有嫡子;小妾声子(子姓,宋女)有个儿子,取名息姑。按照规矩,没有嫡子,未来的接班人就是庶长子息姑。

顺便说明一下,宋国是商朝后裔,子姓,所以这里的孟子、声子都是宋国人,‘子’是姓氏,不是尊称。

息姑长大后,该明媒正娶了。

当时,宋武公有个女儿叫仲子,出生的时候,有心人发现,他的手上的纹理,显示出‘鲁夫人’三个字。这该多么细致,才能在手纹中找出这三个字。

既然命运早有上天安排,也不能违背天意,于是,仲子一直待字闺中,等着嫁给鲁君。

由于鲁惠公没有嫡子,息姑就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就是鲁国未来的国君。经过了解,无论家庭、长相、年龄、生辰都很合适,于是,宋国人决定,把仲子嫁给息姑。

这原本是一对天作之合,然而,仲子送到鲁国后,被鲁惠公看上了,立刻‘夺而自妻之’(《史记》)。

《春秋》没有记载这一段,估计孔夫子也是为国君避讳,但《史记》没有放过。

这算什么事儿?原本是给儿子娶媳妇,半路却被父亲抢走,违背人伦,要遭天谴。人要好色,所有的礼仪廉耻,都会抛掷脑后,鲁惠公就是这么个无耻之人。后来孔夫子有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大概就是鲁惠公这类无德之人。

他给后世做了很恶劣的表率,以至于后来的卫国、蔡国、楚国,都发生这种烂事儿,结局都很糟糕。

息姑自小受到‘礼乐’熏陶,眼睁睁看着父亲夺走了自己的娇妻,只好苦笑认命。

如果他一点不介意,有点违背常理,然而,他确实没什么‘表示’。没有弑君,没有造反,没有怨言,没有出走,这儿子,真是是够孝顺的,天下罕有。

至少史家对他评价不错,可惜了这么个好儿子。

由于没有嫡子,作为庶长子的息姑,将是未来的鲁君继承人。然而,自从霸占了宋女,鲁惠公宠爱有加,很快生了个儿子,取名姬允,并把宋女定为正室夫人。

这意思很明确,姬允,就是未来的鲁国继承人。息姑的地位,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公元前723年,当了四十六年国君的鲁惠公死去。

这个时候,姬允还幼小,根本不懂事。于是,鲁国人共推息姑摄政,维持国家机构运转,就是鲁隐公;同时,拥戴姬允为鲁君,就是后来的鲁桓公。

一个国家,同时拥有两位国君,类似于西周初年的‘周公摄政’。

如果息姑是个奸雄,或者是个贪图君位的家伙,那么弟弟姬允的小命,早已不保。然而,息姑没那么做,自己甘愿摄政,奉弟弟为鲁君。

公元前722年,息姑即位,但是,《春秋》并没有记载他即位,因为他是‘摄政’。孔子赞赏息姑的品德,依然把他当做国君对待,就是鲁隐公元年,《春秋》的故事,就从这一年正式开始。

这一年,天下发生两件大事:其一,就是前文所说的,郑庄公打败弟弟,把他赶出郑国,而后黄泉见母,开始走上历史舞台,在春秋早期叱咤风云。

另一件事,就是鲁国鲁隐公开始摄政,他并没有为难弟弟姬允,而是继承了周公的遗风:摄政而不篡位。

这两位国君,对亲弟弟的不同做法,形成鲜明的对比。郑庄公开启‘小霸’局面,而鲁隐公则隐忍摄政,息事宁人,他的的结局,注定是一个悲剧。

他摄政后,当年九月,首先和宋国结盟。

鲁惠公晚年,和宋国打了一仗。为什么打仗?《春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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