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执念  剑筑八荒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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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颐国,沛水城,北颐王府。

寝殿西侧的那一处阁楼之中,该一个艳的逼人的女子白依依,此刻正叠膝瞑目的盘坐于新床之上,修炼着木属性极品功法——“五雷天心诀”。

此功法,通共有九层法诀,分别对应于炼气、筑基、凝露、念动、化晶、通灵、还丹、既济、未济这九个修为境界。

以她这筑基期的修为,所修持的自然是与之相匹配的第二层法诀。饶是如此,其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隐现风雷之意。

雷霆者,天之号令也。

得其法者,可以驱雷役电,祷雨祈晴,治祟降魔,禳蝗荡疬,炼度幽魂。

“五行之中,金克木,但这雷霆之木却是霸道异常。究竟是我那八荒剑气锋锐?还是这雷霆之力,要更为胜上一筹?或许,有机会时可以同她切磋一二。”

听着洞房内,那依稀传来的风雷之声。此刻正于外间书房里,手捧半阙曲谱,看的津津有味的独孤文澜,忽然这般想道。

许是技痒,或是想同着那隐约可闻的风雷之声,一争短长。

略一迟疑,独孤文澜便是向着门后矮几处走去。显然,他的目标是其上所放置的那一架桐木瑶琴。

一时间,风雷阵阵,琴音泠泠,倒也是相得益彰。

观澜城,宇文府邸,东院。

那个剑眉斜飞入鬓的英气女子,一觉醒来之时,外间已经天光大亮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当即翻身下床,趿着绣花鞋,便是向着外间的书房处疾步而去。

“少奶奶睡醒啦?奴婢这就去楼下,知会少爷一声。”说话的是一个双鬟高髻的少女,观其形貌,赧然是夜里相陪那红衣老妪,泛舟于映月湖的两个婢女当中的一人。

其话音落处,登时便有一群莺莺燕燕的小丫鬟,自门外的廊道里,涌将了进来。或执着菱花铜镜、或手拿梳篦、或端着木盆、或拎着热水、或提着冷水······或手捧锦帕,显是专门为其梳妆打扮而来。

面对此一般阵仗,此前唯有一个小丫鬟,随侍左右的该一个英气女子,倒是还有着些许的不适应。

她眼下的心情,便是如同那小儿放炮仗一般——既爱又怕。

“大姑娘上花轿,谁不需要经过这头一遭。况且,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未来吗?呼奴唤仆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大半之多。叶瑶迦,不,应该是白依依。你还有什么好无所适从的?”

这般想着,此一个英气女子,倒也是心底坦然了起来。

那边厢,错上了花轿的白依依的推断果是不假。设计代她远嫁这川海大陆的,正是沛水城藏剑山庄的二小姐——叶瑶迦。

此刻,这个因着庶出的身份,打小就在叶家受尽了白眼、看惯了炎凉世态的二小姐,正忐忑又甜蜜的享受着这“人上之人”的生活。

忆苦更觉甘甜,此时的她没来由的想起了,儿时所遇的那一个专事以打卦算命为生的青衣相士,为其所批的生辰八字:

“红杏逢春,倚日云边栽,风光享尽。精明练达,处事果然机敏。无情冷酷,自高志、母卑愁引。难消恨,便横生淫威,常惹人愤。倾厦弊怎根除,惜积重难还,雨骤风紧。笙歌怨切,寒夜一帆灾汛。高飞折翅,杳尘绝、红残芳困。香颜损,异乡远路无音信。”

“看来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至少眼下正应了那‘一帆’、‘异乡远路’等字眼。那故意上错的花轿,或许引着我嫁了个如意郎君也未可知。白依依啊,你可知‘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的这一般说辞?况且,凡是那富甲一方、位高权重者,又有谁人觉得他们生的丑了?宇文东,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也是我所期待的未来。”

如此想着,叶瑶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沛水城北颐王府,寝殿西侧的那一处阁楼之中。自独孤文澜的指尖所流淌而出的雅音,兀自同着白依依练功时所引动的那风雷之声,交相呼应着。

数个时辰间,此两般声音,或是互为攻伐、或是彼此依傍、或是一方在躲一方在追、或是贴地疾走……或是绕梁而行,端的是妙不可言。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天已向晚,三公子可愿陪姐姐我同饮一杯?”门开处,向着他娉婷而来的,是那个“美得张扬、艳得逼人”的女子。

……

按旧例,尤其是南骞旧例。这洞房花烛夜的第二日,新妇是要专程去给公婆,并族中长辈敬酒的。

起了个大早的白依依,在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便是同着独孤文澜联袂来到了这寝殿之前。

老总管独孤贤,在得到通禀之后,满面笑容的自殿内迎将了出来。

“三公子、郡王妃大喜啊。”说话间独孤贤便是向着一对新人,拱手施了一礼。

“老总管同喜。”趁别人不注意之际,独孤文澜将着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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