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九章 旧事重演  剑筑八荒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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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无心草”开花的故事,独孤文澜儿时在睡觉前,姨娘已经给他讲过了无数次之多,以至于眼下他还是耳熟能详。

故事里所提及的大抵是:

世俗界中,一个年纪幼小孤苦无依的放牛娃,于夏日的午后放牛于湖边,忽遇骤雨无处可躲之际,机缘巧合下,居然遇上了“无心草”花开。

那大如锅盖,状似晚霞的巨花,给幼小的放牛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疾风骤雨间,他躲在巨花下,才没有被淋湿。

风停雨歇后,放牛娃不忍心摘下这般美丽的花儿,只是在心里牢牢的记下了此一处所在之后,便赶牛回到了地主家。

第二日复来,已不见了那美丽的巨花。

“无心草”巨花虽已芳踪杳杳,但放牛娃于风雨中躲身其下的故事,却在坊间广为流传了开来,起初,人们还单只是将其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置之而已。

直至十几年后,那放牛娃金榜题名,状元及第,彼“无心草”开花的故事,才又被郑重的提起,后经数度演义,变得越发玄奇、神秘起来。

至此,无论仙凡,人们大抵都已相信,那“无心草”花开委实是万万中无一,且花期更是短暂。

只有命里“大福大贵”之人,才能够有幸一见,换言之,能够有幸得见“无心草”花开之人,也必定是福贵之人。

想着古老的传说,看着湖边不远处那火红似晚霞的巨花,独孤文澜下意识的一退再退,倘是阴霁月所言不虚,那么他已然见过了那“无心草”花开,而且就在一个甲子之前,这东湖秘境上次开启之时。

“这‘无心草’开花既罕见,我又如何会有幸连见两次?这‘东湖秘境’每六十年开启一次,方及弱冠的我,又是如何做到连来两次的?”

细思极恐头皮发麻,根根寒毛倒竖的独孤文澜,一退再退之下,相却那亩许大小的湖泊已然有了一段距离。

他正准备遁速全开的逃离此地时,一道身披斗篷的曼妙身影,竟是倏忽而现,堪堪挡在了他的面前。

对方手中所执定了的,分明是那一朵新自绽放而开的“无心草”巨花。

“旧事重演,师弟尚有些许印象无?”斗篷上所附的宽大兜帽被掀落之处,现出的是一张冷厉绝美的脸。

这张脸美得让人惊心,看见她时似被万剑刺穿了魂魄,让人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却又忍不住想要多迈出一步,多看上一眼。

在这水气丰盈的水泽中,不知自何时起,已经飘起了绵密细雨。

天已向晚夜幕降临,雨,作为夜里飘洒着的精灵,纷纷扬扬,点点滴滴,不觉间已濡湿了两人的眉梢、鬓角。

雷电,自小就不如何喜欢雷电的独孤文澜,此刻多么希望那舞动于天际的雷蛇再次降临,好让自己能够看清那张令人神魂颠倒,久难忘却的脸。

良久,久远到他以为已经过了三生七世。

隔着濛重雨雾,但闻此女继续道:“前番你应该是籍着‘六甲奇门’之术中的‘物换星移’大神通,去到了一甲子前的那处时空,适逢其会又进入了这‘秘境之地’,也才有了你我的初见。”

言罢,此绝美女子,犹若泡沫一般溃散在了这潇潇夜雨之中。

显然,从“无心草”花开伊始,他方才的所见所闻,不过只是阴霁月以大神通所施展的手段而已。

“在我看来,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好,可阴师姐为何又要这般执著呢?”低声咕哝着,最后看了那一处亩许大小的湖泊,独孤文澜紧了紧身上的长袍,向着来时路转身而去。

其脚步渐行渐远,终是隐没在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里。

经过大半夜的雨中跋涉,在远离了无心泽之后,独孤文澜寻了处偏僻的小山谷,遁光一敛的停在了一座不甚起眼的小山的脚下。

手执开山利斧,于沙石纷飞间,不消片刻便为他在面前的山壁上,掏挖出了一处丈许见方的临时洞府。

在洞口处布设下一个简单的幻阵后,独孤文澜籍着自乾坤袋内取出的一众干柴,于洞内燃起了数堆篝火。

换下了那件已自雨湿的长袍,但觉精神尚且不错的独孤文澜,思量起了此前的计划。

恰如阴霁月前番所提及的那般,这秘境之地多见雷雨天气,自己或可借助外间那狂暴的雷霆之力,以“外物炼器术”将归妹长剑重又祭炼一番。

毕竟,自那“寒极地炎铁”为他自“拘魂链”里析出,也有一段时日了。

将着那归妹长剑的炼制之法,从头到尾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但觉有些疲累的独孤文澜,合衣躺在了这相对温暖、干爽的山洞内。

听着洞外潺潺的春雨,湍急的溪流,疲累了一天的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中。

在其熟睡的这个雨夜,这秘境之地各处正不同程度的上演着一幕幕生死搏杀,雨下的愈发大了起来,鲜血随着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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