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试探的目光下,方莫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欣慰。
也就在大家都在想着,是不是也要装装穷的时候。
方莫忽然笑吟吟的道:“是吗?”
这一笑,简直如同将他脸上的那种温暖笑容给直接破坏了,让人看起来,就完全像是一个处于寒风之中的石头。
可偏偏那位管家还沉浸在自己蒙骗过去了的感觉当中,他也没有看到方莫的脸色变化:“是啊,我家老爷说了,若是能够献出自己的一份力,而且还能够帮助到掾属大人,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若不是,若不是生意不好,我们也就不会只拿这么一点钱出来了。”
“嗯,很不错,很不错啊!”方莫笑哈哈的开口,转而他指着大家道:“你们都很不错,以后一定要向他们家效仿啊。”
“”
没有人开口说话。
华夏人,历来都是最会看脸色的。
尤其是在这么一个时代当中,遇到了方莫这么一个奇葩的时候,自然就更加的会看了。
没有人开口,他们都低下了头,还做出了一点畏惧的颤抖,似乎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啪!
正在此时。
方莫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
接着,便有人将一本东西送了过来。
“念!”他没有看,而是指着面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缓缓地开口道:“让他听听,他们家的产业到底有多赚钱,而且,我还想让他给家里的主人传句话回去,从此之后,他们家的生意,一律加一成,这应该是可以保证三成的利润,动摇不了根基,想来那位老爷也会高高兴兴的拿出来的。”
“是!”
他身后的人,自行翻开那本子,义正言辞的念了出来:“中平五年五月始,杨家做绸布生意,通达幽州半境,于冀州也有不少生意,更与辽东有关联,此皆有当地官员、百姓、士绅作证。”
“冀州生意,日入十余万,幽州久经战火,并无多少消费能力,每日可入钱六万,辽东当地,民生踏实,皆各行其业,手中有余钱,然其人口却少,日入唯五万。更兼具,将一些旧衣服收购回去,贩卖至关外苦寒之地,与宇文氏称兄道弟,每次出关,可入二十多万。每年出关大小约百次。”
“七月末,由于刘渔阳开辟商路,令路上无忧,且各路畅通,收入可翻一倍,更与乌桓有了不解渊源,每次可得马匹数百,分散各处后,利润可得十余万。”
“八月中,刘渔阳与鲜卑战,与乌延战,胜。从此之后,地位陡然提升,不再怯怯以对,而是每次皆称与刘渔阳有何关系,与方掾属有何关系,每次收入可多一倍!”
“八月底”
“一直到今天,他们收入应当不菲,至于这砸锅卖铁之事,自然是不会发生。”
那人说完,便站了回去,闭上嘴巴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眼睑低了下来。
现在,是方莫作秀的时候了,可跟他没有关系。
抢风头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滚蛋!
有这样一个工作可不容易啊,尤其这还是在承平的渔阳当中,地位更是高到不行,谁都不敢违逆方莫的意思,自然更加不敢抢他的风头了。
“呵呵,赚不到钱?每天还都砸锅卖铁?”方莫呵呵笑着,然后陡然将笑容一收:“你可知道,若非有我大哥与那乌桓大战而胜,你们家老爷可能获得如此利润?若非在冀州我们有不少关系,他岂能将生意做的如此顺畅?若非辽东公孙这且不说,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加一成,若是不愿,这生意也就给了旁人罢了。”
“跟我哭穷?你有我穷?!”方莫高声说了这么一句,指着在场的诸人道:“诸位,你们都明白钱是怎么来的,期间又是如何大获丰收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大哥虽然只是一个郡守,但是他能影响到的地方,却是很多的,你们应该也清楚冀州的那些游侠以及地痞之类的,都跟谁的吧?”
“若是下次,再有如此妄图混淆视听之人,皆加三成,若是觉得利润不够,可以不来交,我轻描淡写的就可以将你们的生意彻底搞黄,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完这些,他脸上又出现了温和的笑容,道:“不过,诸位都是老实人,想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吧,要是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你们都告诉于我,谁想要将他们那一摊子生意抓在手中,来找我,北至鲜卑,东至辽东,南至冀州,中在幽州,此商途皆为我大哥所控。”说完,他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道:“下次,要是耍机灵的话,就找个傻点的人,不要跟我来这一套。”
那管家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了,他甚至想到了跑,可是,显然方莫不会让他跑,而且还让人跟了上去。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件事,必须是要让他主人知道的,而且还要让他家老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