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海蓝音点了点头,以好看的手势把音乐泪滴给收了起来,柔声道:“的确。”虽然因为一些原因她很抵触这个人,但还是莫名地被他给暖到了。
不知不觉间态度也好了一些。
她本以为自己会躲在仇恨之后跟此人把交情止步在合作的层面上,却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
就是再感动,她毕竟不是那种受人一点好处就能热情到恨不得献身的女子。而是相反,心性极为坚定,稍有不对,就能立马做到翻脸比翻书还快。
即便她想,也没有机会。
打一开始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绝无可能。
他心中有座山,是她永远跨不过去的。
那个人实在是太优秀。
即便天材的她,也望尘莫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能走进自己心里。不然的话,之前报仇时,心就不会痛,下手就不会那么狠,更不会落泪……
对于注定没可能的事情,她从不强求。
所以,在把他变成孩子之后,她也是往死了打,借以把念头断掉。只有把关系保持在对峙的状态,才不会陷进去,才不会在最后的时刻手软。
她都已经打算好了,结果他却抛出来这么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还处处替自己着想。
“就这一次吧,”她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从明天开始,他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不再失守。”
她本来就处在矛盾的状态中,偏偏天缺又坏的要死。先不说正事,接着开启暖男模式,以精神力用树枝和雪绕着二人的所在造了一间房子出来。
意之所到,神迹显现。
其内冰桌冰椅冰杯冰盘应有尽有。
布置极是精致。
“大雪天的,”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神色中,天缺笑道:“要说话也得这样才好。请坐……”
虚海蓝音起身坐了,打量四周。
始终一副被惊到的样子。
此人如何,她自然早有所耳闻,只是因为偏见和仇恨等故,一直没去关心。
这些天的经历,她虽然对他已是有所改观,但还是无法不对他这种神奇的能力感到震惊。
“都等以后再解释吧,”天缺倒了杯酒给她,“我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经脉不行。所以……”
“经脉不行?”虚海蓝音一愕。
“对,”天缺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虚海蓝音摇了摇头,收敛心绪把酒饮下,“如果纯粹只是这个问题的话,倒是不难解决。以七星草和觅月芜蘅等……混合入药就可以。”
一大堆草药名称,听得天缺咋舌。
“这其中绝大部分都很易得,”虚海蓝音转着酒杯,思索着说,“就只有醉生芍药和梦死牡丹需要冒些险。这两味药通常都有猛兽守护。”
见天缺点头,她实在忍不住心痒,把音乐泪滴拿出来,“它叫什么啊?”问人的样子很好看。
银色短发,眉目清明。
听天缺把名字说了后(音乐泪滴),她点了点头,虽然没说什么,心下却是赞了一声儿:“好美的名字。就是凄恻了一些。”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没问。
有些答案不用问,她也知道。
以他和那个人的情分自己自然不是第一个。
接下来的两天里,二人开启踏雪寻山的模式,逐个把草药采过来。虽然虚海蓝音有意把关系保持在对峙的状态里,不苟言笑,但气氛还算不错。
“要不这样,你明天就不用过去了,”冰屋内一角,虚海蓝音弯身把草药混入煮沸的水内搅拌几下,以不愿对谁太好的语气道:“你去了也没用。尸血狼大凶之物,吼声如雷。功力不足的话,很容易就会被震聋。给我七天时间,最多七天我就可以回来。”
她不想欠着对方什么。
把人情还了,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顾忌。
七十二味草药就差最后两味了。
醉生芍药和梦死牡丹。
她只顾着说话了,突然一束草药不慎掉落,使得冰锅内部分药水溅出激起丈高的火焰。
她往后躲闪时不慎把她那美到慑人的部位撞到了天缺身上。她立马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什么也没说走到一边去了,止步在合适的距离。
天缺心下暗笑一声,“这有什么。”
脑海里闪过某些精致的画面。
“算了吧,”天缺以若无其事的语气及时化解掉尴尬,“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跟着就看着她笑起来,“当然,倒不是怕你跑了。而是关键时刻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得上你。既是合作关系,就不该你一个人去冒险。可别忘了,重力控制可是连你都没躲过。”
虚海蓝音走过来同意道:“那你到时尽量躲远一点。我先跟它斗上一阵,你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