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高芜湘后退一步,小脸上满是警惕之色,“我好好地出使鬼宗国,干嘛要跟你去天妖族?你们可不要乱来,这样只会便宜了烟国。”
貉三阴测测地笑了一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懂得什么天下大势,我叫你跟我走你跟我走,少在这儿跟我废话,惹恼了我貉三爷,我可不管你什么男的女的,老的幼的……”说着就欺身而来。
高芜湘娇斥一声,“无耻!”闪退百丈,以高家的凌虚剑气劈出十万光刃,光刃为白,在驳杂的声响中如流动的长溪般,席卷向欺身而来的貉三。
此女什么样的能耐,貉三很清楚,在它三十万的战力面前,对方那不足一万的战力根本就不够看。是以,面对蹀躞而来的剑气,它半点都没放在心上,拿出三万的战力,随意挥洒出一团翻动的红影。
“螳臂(当车)……”
结果,它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战力十四万的剑气伤得体无完肤,还很是掉价地惨叫一声,惊怒地看往对方,脸部颤抖得非常厉害。这才醒悟到自己好糊涂。若对方战力不足一万,又怎么正面对抗翻波出?
一朝醒悟,使得它恼羞成恨,顾不上浑身血如雨下,以全力扑往高芜湘,咬紧了后槽势如疯虎般嘶喊了一声,“贱人,特么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速度极快,宛如翻滚的血云。
结果还没扑到对方身前,就被突然出现的大手给硬生生拍了回去,咚的坠入湖面,爆出巨浪。
“走……”
天缺抓住高芜湘的小手闪掠而去。
他刚才之所以没下杀手,把貉三整个爆掉,是因为此人杀不得。天妖族跟此方不同,在这里他可以快意恩仇,对天妖族就只能采取斡旋的方式。
得罪了一个烟国就够呛了,可不能再把天妖族的目光给吸引过来。貉氏三兄弟在天妖族分量不轻,别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敌不过三人联手,就是能,他也得避开,可不能把事情给做绝了。
见白影人突然现身,貉氏三兄弟目光极暴,尤其是貉三,刚从湖里面跑出来的,满身是水,以恨极的目光怒往对方逃走的方向,“追……”
接到命令的巨鹰,以电速狂追而去。
“你没事吧?”貉大看了一眼满脸怒意的貉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被个雏儿给伤了。”
貉三不满地看了一眼貉大,“我能有什么事儿,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够看。”
“不够看你还被她伤了,”貉二补刀一句。
气得貉三恨不能掐死对方二人,哼道:“你们少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前天晚上干了什么……”
貉大貉二心下一虚不说话了。
三个家伙到处惹事,得罪了不少人,前天晚上在跟琴谷的盟友庆祝胜利的晚宴上被琴谷的小公子醉虎杀了个大败亏输——拼酒。
貉三当时不在,找女人去了。
貉大貉二多年的老酒鬼,自诩酒量惊人,结果败给了一个黄毛小子,醉得不省人事,觉得很是丢人。
三人乃是一母同袍所出的孪生兄弟,经常拿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奚落对方,以从中获取快乐。虽然都是几千岁的人了,还仍旧是乐此不疲。
天缺熟知此方如数家珍,在没必要跟对方硬撼的情况下想要避开几个人生地不熟的家伙,根本就是易如反掌,随便耍点手腕,就够对方好好喝一壶的。
见它们追过来,他带着高芜湘向西北方的穹顶山呼啸而去。此山距此三百里,隐居着一位不问世事的高人。此人乃悬河弄影,修为极高,四百年前因败于人手而伤心失意下不远万里躲来此处隐居。
像这样的人,通常都脾气很怪。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貉三立于巨鹰的顶部恨道:“就是逃到天边,我也非把你们抓住不可。特么敢偷袭老子,活得不你烦了……”
天缺懒得理身后的叫骂,只管逃自己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尽现飞雪激荡之象。
于此,高芜湘很是内疚,沮丧道:“公子对不起啊,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就别管我了吧!它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最多就是……”
“别说傻话,”天缺看着她道,给了她一个好看的笑脸,“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放心吧,就凭它们还奈何不了我,等着,很快就有它们好看。”
“嗯!”高芜湘高兴地点了点头,沮丧之情一扫而空,“公子待芜湘真的太好了。”她尤其喜欢他这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办法多得很。
较之对方睥睨众生的倨傲无敌,她还是更喜欢他现在这样,很亲切。太无敌了,总让她望而生畏。还是现在这样好,让她不至于太过自卑。
“东西拿到了吗?”
她问。
“拿到了,”天缺点了点头看着她,“谢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拖着那家伙,我这一趟恐怕是要白跑了。”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