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怒海沉天的暗影侍卫,厉心望川权倾朝野,府邸极广,前后院加起来足有百进之多,使得默馨飘雨所在的院落距离舅舅的住处有着很大一段距离。
她年少爱动,喜欢热闹,居住在临街的外院,出门两进就是明堂大街了。厉心望川则相反,作为国主的暗影侍卫,它一直隐居在府邸中最深的院落内,院后就是高起的峰峦,极是神秘。
打凤尾城调低护城法阵红线以来,连国主怒海沉天都解散了重兵,厉心望川就更不必说了。偌大的一座府邸,看上去几乎没什么人气,冷冷清清的。
照顾默馨飘雨生活起居的侍女们都是些战力极低的普通人,这么大一座府邸肯定够它们跑的,又乏人通传。短时间内,厉心望川是不可能赶过来了。
默馨飘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带血,见公主那副能吃人的样子,她知道事情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极是害怕,但不管怎么样也要拖到舅舅赶来。
爬起来跪好了,哭道:“公主,我求你了……”
见此,怒海倾城已怒至不能再怒了,强烈的情绪使得她风一样刮至对方身旁,跟着就抓住默馨飘雨的头发拖向门外,朝府中的马厩走去……
被抓住头发的默馨飘雨先是像被猎杀的野兽一样拖行于地,等站起来才哭道:“公主,公主……”
在对方的哭声中,不一会儿就到了马厩旁,怒海倾城松开抓住对方头发的手,指往一匹金色的健马,命道:“上马,”见对方不听似乎还要求饶下去,她目光一寒,手中现出一把血光四射的弯刀,语声森然道:“我说上马……”
见对方已经动了杀机,默馨飘雨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得照办,硬着头皮走往那匹健马,跟着艰难地往上爬去,舅舅你快过来啊,我好害怕……
怒海倾城冷笑一声,收了弯刀走向另一匹金色的健马,刚要上马就惊变突起,被其中一匹正然拿屁股对着她的金色健马一蹄子蹬了过来,使得怒海倾城极是凄楚地惨吟一声儿,被健马不偏不倚被踢中法门。
当默馨飘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怒海倾城已是砸落在马厩外的雪地上,浑身萦绕出浓郁的青烟,在凄楚的叫声中化作一具蓝白纸人。
对方是什么,默馨飘雨自然清楚,这是被打回原形了,赶忙滚身下马掠至怒海倾城身旁急道:“公主你怎么样啊?”心下却是欢喜无限。
这一下没个三五天,对方都休想再复原,顿觉世间再没有比那匹健马更可爱的动物了……
“我好恨啊……”
已是化作蓝白纸人的怒海倾城吃力道:“去,把那匹马给我杀……了……”
对她来说,今日当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那小子亲了又碰巧撞中昏睡穴,跟着又被这突然发狂的该死的臭马一蹄子踢中法门,使得内丹受创极重。
随着青烟散尽,她再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府邸最深处的那座院落内也是突然爆起一道黑影往这边疾掠而来,瞬间就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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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弘大的神识界里,见厉心望川的府上顿然乱成一团,天缺心下一声冷笑响起,懒得再管,睡了。
天快亮时,北荒老狗正然安睡,忽然感到脸上有人吹气,睁眼一看,立马吓得魂不附体,一只满嘴獠牙的怪物正然趴在它脸上吹气……
“爹,你怎么了?”
听见父亲惊惶的叫声儿,北荒猪犽立马爬起来问道,其他少年也都跟着纷纷看过来。
“没事儿,又做噩梦了。”
吓出一身冷汗的北荒老狗疑神疑鬼地道。
“哦,”见父亲没事儿,北荒猪犽又躺下了,看着睡得很安静的天缺,它咬着牙骂了一声。
躺了一会儿,越想越气,实在咽不下了便翻身拿起床边的凳子往对方的床上扔了过去。
“你耳朵不想要了?”
被砸得醒过来的天缺看过来道,目光阴沉。
北荒猪犽大怒,跳下床就冲了过来……
“破山!”
院中突然传来北宫桑篱的声音。
北荒猪犽立马止步,小声地威胁过来:“你不许去。”其他少年也是相同的态度,不约而同看往天缺用目光威胁:“我看你敢?”
天缺不但敢,还敢得极是从容,笑着应道:“你好早啊,我还没起床呢。”往死了气它们。
“没事儿,”上宫桑篱笑道:“你慢慢来好了。”
北荒猪犽等少年口口声声说对她好,结果事到临头却由着她被人欺负,不管不问。她终归还是太年少了,失望之余又倍感愤怒。她这么早跑过来,除了真想和天缺去看日出外,也有着一丝报复北荒猪犽等人的意思,谁对我好我就跟谁走……
等二人在纷飞的大雪中出门而去之后,房中的北荒猪犽等少年顿然炸开了锅,什么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今晚我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