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
苦觅天缺多日未果,还受了那么多冤枉气,乍一见对方出现,三兄弟还不得蹦起来?当时就恼了貉三,直接飚脏话过去,“特么我宰了你……”
貉大貉二也是得了狂躁症,骂骂唧唧地:“总算找着你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你跑了!”
简直就是呼啸而来。
拿出汤姆猫捉米老鼠的气势。
一侧身,嗖的一声儿。
见他们飚过来了,天缺笑得很是开心,“你们还真是不长记性,我是假的……”
三兄弟听后愣了一瞬,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脚后跟伸往地面想要急刹,身子后仰过去,脚下擦出刺耳的声音,等听到天缺又补了“才怪”两个字过来后,才又收势而来,差点没闪到腰,骂骂唧唧地:“杂种!”
短短的时间里,三兄弟又是卯着劲飚过来,又是急刹车,又是再次飚过来。这种情况下,别说他们现在战力只有百,就是战力正常,也没可能把这样的三个动作给弄顺畅了。被天缺逮着机会,一个旱地拔葱,极是流畅地飚往他们头顶上方……
在扑面而来的人影里,三兄弟都没来得及护住头顶,就被天缺狠狠敲了三个栗暴过去,跟着在貉二头顶的那个包上一按,以轻身之法扬长而去……
三兄弟先是齐声叫痛,跟着又是貉二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儿:“特么,按着我的包了……”见天缺要跑,他们哪会放过再放过,都暗下决心:“接下来绝对不会再信他了,我就只相信我自己。”红影一闪,暴起三丈,联袂追逐天缺而去……
接下来在房前屋后,街道上方和小树林等处,以整个外城区为框架,双方展开了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天缺在前方跑的足够快,追星赶月,倏忽不见。此刻还在眼前,下一刻就去的远了。三兄弟则在后方追的足够紧,骂骂唧唧地:“你这次绝对跑不掉了。”
此时夜已深,基本上没人再出来活动。有了护城大阵的庇护,大家都醉生梦死。除了内城的入口需要日夜守卫缺不的人外,其他的像什么巡街的卫士根本就不存在。只要不往内城闯,爱咋咋的。所以,整个夜都是空旷寂寥的。即便听到貉氏三兄弟饱含了情绪的怒骂声儿,也没人出来管。大争之世,像这些深夜仇杀之类的事情,凤尾城的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惹着我,你们就是肠子打出来也碍不着我什么。
以逗闷子的心态,天缺在连绵的房舍间跟对方兜了几圈之后,见把对方戏弄得差不多了,便转身往城外飚了过去。其身法看上去极是亢奋。猛然暴出上方三十丈,跟着一个跨度极大的倒翻坠入城外某峡谷去了。大雪纷纷扬扬的。
见此,三兄弟齐齐冷笑一声儿,貉三还“嘁”的鄙薄道:“特么能耐不咋滴,马上就要被我们打死了,还在这儿给我卖弄。待会儿我打不死你……”
天缺完全置之不理,只管跑自己的。
三兄弟连着吃了几次大亏后,在他看来,即便是三个二货,也难保他们不会长记性。连着被火烧三次后,别说三个老妖怪,就是个婴儿也知道痛了。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轻视过他们。表面上看过去是戏弄的心态,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其实这都是有智慧在里面的。在他看来,三兄弟这些年仗着天妖族势大作威作福惯了,但凡被人稍稍忤逆,就会令得他们勃然大怒。尤其是在被谁轻视的情况下,譬如像天缺这种混迹于三流势力、实际的战斗本领又不如他们的人,就更是会令得他们失控。
燥极的火药一样,一点就着。
天缺从头到尾看似轻松从容,实则整个人都是绷紧了的状态。他此次跟前几次可不一样。这次他是要主动制服他们。这跟他躲在暗处戏弄偷袭对方相比,难度和代价都要大得多。杀虎容易捉虎难么。这需要他正面对抗对方,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制。
出城后,他跟三兄弟在峡谷内的乱石间又角逐了一阵儿,左突右闪,兔起鹘落,步赶蝉,施展尽各种轻身之法。等距离整个凤尾城足够远的时候,在某处风雪扑面之地,只见他飘忽的身影突然右脚狠狠踏往地面,跟着在翻起的雪雾中掠上某处峰顶,以侧翻之法坠进下方连绵起伏的丛林里去了……
三兄弟大骂,貉三哼哼唧唧地:“飞的好看顶个屁用,就会卖弄这些没用的。等抓住你再说!”也跟着掠进丛林里去了,被丛林吞噬其中。
时至今日,此方这数万里之地,大雪已经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个月。这深山老林的乏人清扫,雪早已不知积了多厚。很多树枝也都是被压弯。静悄悄的。但天气酷寒的情况下,很多积雪也已是被冻实。
随着深入到丛林某处,天缺就再也不跑了。止步回头,膀子一抱。见三兄弟也警惕止步,他玩味地笑了一声儿:“你们倒是跟得紧。这都摆脱不掉你们。”
“废话,”貉三气哼哼地看过来:“要是这样都能被你给逃脱了,我们三兄弟也不用混了。你是乖乖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