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武师边往东升苑走过去边恨骂的时候,天缺也到了。在他放开的神识里,见这货依然死不悔改,他于东升苑地下冷笑,“那就看谁被撕嘴吧。”
大雪中,破山仍旧在跪着,北荒猪犽等人则大爷似的坐在门边看着破山跪,目中现出残忍之色:“等着吧,等老师到了,有你这小杂种的好看。”
……
由于昨天刚收进来一批新弟子,所以在这个遍地雪光的上午,偌大的凤尾学院里到处一片忙碌之象。在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时候,只见冯武师跟只公鸡似的往这边走过来,时不时跟遇见的人打声招呼,那热乎劲老高了,互相叫声X武师以示礼貌和尊重……
别人真不真不知道,但冯武师的假,是绝对了。每次遇见熟人过去,嘴上都很热乎,但转头就骂。没办法,他是所有武师中最差的。其他不说,单就这一点就够他心里作怪的了,话都骂得很难听。
这样以来,他这些年没什么朋友是肯定的了。又差劲又坏。用某些武师话说就是,“特么老屌跟你玩儿。你差劲倒没什么了,但坏可不行。”
这样的现实,冯武师自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而是那些武师狗眼看人低,“特么我都这样了,年年吊你们车尾,可你们就没有一个同情我的。”
一路招呼过去,一路再骂过去。骂完了武师再骂破山。心情就没有好的时候。他正然在某条树木夹道的大路上走着,突然看到厉心望川远远地走过来了。
见此,他第一时间就是想躲。
那天在国相府上,因公主和默馨小姐的事儿自己被国相大人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肩膀还被打伤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呢。见对方这样走过来,而且目标好像也是自己,他肯定紧张,“也不知会被怎样对待?”
他虽然跟对方有过肌肤之亲,而且还是个受,但那都是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的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只被扔掉的破鞋,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打看见他,厉心望川就没再走动,而是在路边一棵高壮的松树下等着他过去。路两边都是一水的那些退下来的教工开垦出来的自留地,种着各种作物。
见此,冯武师是丝毫办法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往前一步步挨过去。那样子看去,简直比贾宝玉去见贾政还艰难,心下阵阵的酸楚如气泡一样往上冒。
“你跟我来!”
等冯武师到了跟前,厉心望川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人极阴沉,说着转身而去。身为黑山国只手遮天的国相,区区凤尾学院在他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知会谁。
当然,为了不跟那几个老家伙起不必要的冲突,他也是尽量在没人的地方出现。虽说他不怕谁,但终究要是闹到国主跟前的话,还是不太妥当。
所以,他此次也是捡了这么个无人的所在现身。
冯武师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上,一时间心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一阵阵的苦笑冒上来,既不敢问,也不敢说。被担忧抓得难受。
厉心望川在前方带路,话都没有一句,一路上走的都是乏人出现之地,阴鸷得吓人。就这样在冯武师的重重忧虑中,一路七绕八绕,上坡下坡,二人最终进了学院后山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峡谷。
等行至峡谷内的一处水塘前,厉心望川止步。当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正打算宽衣解带的冯武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厉心望川转身狠狠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手劲儿特别大。
冯武师被扇得转了个圈儿,拿手捂住脸,可吓坏了,差点没屙出来。他宽衣解带还以为对方带他来这里是要泻火,这荒山野岭的,还下着雪,不泻火能干嘛?结果却是要打他。这他哪能不害怕,国相大人手重,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赶紧跪下求饶,当时就哭了,“国相大人饶命!”
“饶命?”厉心望川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儿,“可以,只要你被我打不死,”说着当胸一脚踹了过来,情绪非常强烈,“我就饶你!”冯武师被踹得闷哼一声儿倒地,跟着往后滑出七丈远还多,感到胸骨都要碎了,手捂着胸口,在地上缩成一团忍疼。
“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厉心望川飚过来,瞬发瞬止,脸都快贴到他脸上了,“因为我喜欢打你,”说着拳如雨下,“打了你我高兴。”没头没脸地往他招呼过来。每一拳落下,都有骨头裂开的声音传出。
此时此刻的冯武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痛感了,就知道天上下了一阵石头,且坠速度极快,全都往他脸上砸过来,脑子里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但即便这样,他也是一声不吭,整个人就跟铁打的一样,咬紧了牙扛,不停在心下给自己暗示:“绝不能喊出来,绝不能喊出来,否则会被打的更狠。”
厉心望川停拳之后,见他硬扛,哼了一声,全是狠劲,几乎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把嘴巴给他撕烂至耳根处,血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