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醉音的到来,无疑给苦战的黑山渡河等人一剂强心针,大家都是明白人,废话自然不会多说,若我黑山国亡了,对你琴谷也没有好处,在怒海沉天和醉音彼此一个简单的注目礼后,黑商渡河就当即喝道,首先杀了过去,傲心无尘等人跟上。
在混战方起时,任沉浮就大笑一声儿,“好一个无耻的女人,任某今日就破例大开不杀女人之戒,”事前到了眼下的地步,他不这样也不行了,百里天楠被醉山牵制住,而其他原地待命的人,因为也都有自己的任务,根本无法分心援手,他也只能这样做。
“别跟他废话,”见怒海沉天看过来征询自己的意见,醉音道:“一起上。”怒海沉天点头,“行,就按大使的意思办。”这些年,醉音名声在外,不经她的允许,是不适合贸然联手的,他本来还怕对方会误事,现在见她放下包袱,自是放了心。
“你有些鲁莽了,”醉音道,眼见着任沉浮杀过来,她掠身勾弦,如凌波仙子,当“铮”的一声儿发出的时候,只见白色的弦影伴随着好听的宫音荡往持剑而来的任沉浮,轰的一声,劲气炸开……
与此同时,怒海沉天也是放声大喝道,为醉音护法,“任兄慢来!”挥刀踏浪猛劈,刀气翻滚如浪,展开以他为主,醉音为辅的攻坚战。
醉音话虽未尽,但他也知其指,说他适才不该以有为之身去冒那么大险,言外之意也就是说,接下来无论发展到哪一步,都切忌此点,毕竟以烟国目前的底蕴,死一个任沉浮根本就无关大局,但死一个怒海沉天的话,黑山国就没了,以帅换卒的账划不来。
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个,只是适才的情形容不得他避战,只能冒险,但现在既然有了强有力的援手,那接下来他自然不会再做出这种傻事。
任沉浮哼了一声儿,硬接刀气,发出浩然之声。他恨的是醉音,所以主打此女,在以开山盾挡下刀气的同时,也是以逼人的剑气直取醉音。
他虽然有伤在身,但对方一个战力弱他,一个受了禁制大不如前,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还有着一战之力,伤虎斗二狼,还仍然占着极大的优势。
不过这个优势并不持久。
这样以来,对他来说那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速战速决了,否则拖到他力有不待,就什么都完了,是以他一上来就是搏命的打法,剑气之锐,其去速之疾,饶是醉音躲得足够快,其外衫,还是被划开一道纤长的口子,跟着就是后掠的身影被坚固的禁制囚笼挡回,爆出如水般激荡而开的白光。
既是速战速决的打法,任沉浮自然不允许对方跟他打持久战,首先就是结下坚固的禁制囚笼,令得对方除了硬接他的反扑外,再无第二条路好走。
醉音适才之所以能一举破他的禁制囚笼,是因为他在全力对战怒海沉天而无暇顾及这个,到了眼下她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对方现在以身搏命,心思缜密,在吃了大亏后,绝不会再给她二次捡漏的机会。
不过,她也于此不惧,身经百战的人有谁不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当时就轻描淡写地处理掉了,以琴殇诀配合怒海沉天的斩凤,跟对方硬撼。
每次对轰,双方都是身影激荡,以伤换伤,这场消耗战,就看谁坚持的住了,谁能挺到最后谁就是胜者,丝毫没取巧的可能,都是扛的极为艰辛。
同一时刻,黑山渡河等人跟众烟国武士也是杀得难分难解,而另外的两处战场,琴苑和群雄处,也是上天入地杀得喊声一片,动荡至极……
……
“唉,浩劫啊,”看往外城区那片风云激荡的天空,黑压压的大有毁天灭地之势,于学院后山大峡谷内跟陌上明楼共同开启黑刀阵的西海岐伯道,语气极是凝重,“他日若我方得胜,必屠其族。”
恨极了百里肆。
言毕,就竭力助陌上明楼开阵,掌心暴出黑光轻轻印往对方肩头,得其力,陌上明楼瞑目下刃,以气机牵引之法把诛凤通过传送阵渡往阵眼。
此阵多年不启,使得阵灵沉睡,这乍然开启肯定是要耗费一些时间和心力的。其实他们早就到了,但因为西海岐伯状态不佳,就调整了一会儿,若不顾伤势一来就上,西海岐伯累死事小,启阵失败事大。
事急则缓么。
当态势越是紧迫之时,就越要沉得住气,否则是要输的。两个人都是掂量的过来的人,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皆是绷紧了弦,做眼下最该做的。
当解决了当务之急,他们便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启阵之事中了,期间,汗是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一则是因为急,二则还是因为急,不急不行啊。
对他们来说,在当前的这种微妙的情况下,黑刀阵的开启几乎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早一刻开启就能早一刻把怒海沉天捞出来,缓解局势带来的压力。
之所以说是情况微妙,是因为现在双方尚处在博弈的阶段。既是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