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海面以拍岸之势激起丈高的风浪,每有浪起就必以高墙之势往前翻卷推进,若非心知此乃大阵的幻象的话,还真让人怀疑是在大海的上方了,一切无不幻化得惟妙惟肖,有海鸥在飞,有巨船在行。劲气不断地自上方激荡而下,掀起滔天大浪,混战的人喊杀惨烈,于腥风血雨里澎湃激荡,斗战成魔。
“狗攮的,住手!”
于喊杀四起的大环境里,只听得貉三大喝一声,随巨鹰而来,人还未至,先闻其声,以掌力把加之天缺头顶的蟒袖打偏,跟着以虚空劲破虚空劲解救天缺于危局,吸往巨鹰的背部,喝道:“狗杂种,你活腻了?”怒目鬼祭,凶狠的样子。
三兄弟当时一被放出来,就都吓坏了,眼前这乱局可不是他们能扛的,首个念头就是赶忙找地方躲起来,奈何绕不过天缺待他们的兄弟情,是以于下方挣扎了一会儿就上来给天缺护航了,哪知刚上来还没找着人,上下就被任沉浮以烟海大阵分割出两片战场,于忙乱中见百川我行惨死于大阵,都痛心疾首起来,尤其是貉三,懊恼得什么相似,哼唧道:“就知道不能干好事,操,特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眉头捉紧到一块儿。
“怎么办?”貉二慌道。
“我哪知道!”貉三气道:“这狗屎阵下杀四围厉害得紧,根本跑不掉,”猛然抬头见天缺于前方被人追杀,赶忙扯了下貉大急道:“你看,那是小兄弟不是?”貉大看过去,顿然倒吸冷气结巴道:“他,他,他怎么被人追杀了?”睁大了眼睛,具极了瑟瑟之状,对他来说,此间的凶险本来就够棘手的了,还要跑去救人跟人打架,就更是那个啊,心里好慌。
貉二扛不住,“要不咱们跑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貉大貉三点头,“说的对,”但跟着貉二又推倒了自己,“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那到底走还是不走?”貉三急了,“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的,”貉大逼貉二道:“走还是不走,你给个痛快话。”貉二急了,“我哪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貉三叫起来,“他跟我们没亲没故的,难不成我们花了他几个钱就要把命交给他?”貉二不知该说什么好,貉大则一个劲儿地催他赶紧拿主意,“别磨蹭了,赶紧给个话!”
貉三则继续叫,“咱们都是有为之身要干大事的人,绝不能就这样把命撂这儿,他是挺可怜的,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最多他死了咱们再把钱烧给他,十倍五倍地烧,这样也就对得起他了……”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会儿形势太过凶险不是己方能扛的,一会儿天缺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为的就是把自己不仗义这事儿给绕过去,可结果呢,还是绕不过去,于言语中挣扎了一会儿,眼见着天缺被对方以虚空劲困住,他突然住口,挣扎了一下骂道:
“麻痹的!”
掠身前往。
见貉三这样,一直举棋不定的貉大貉二也都跟了过去,“你不是他的对手!”貉大道。
“我知道,”貉三气急败坏,“但不还是有你们吗?”说着就结印合体把貉大貉二纳入到自己中,于危急时刻把天缺给捞了出来。
合体之后,三兄弟以貉三为主导,阴阳怪气的,一张嘴却是三种声音,使得鬼祭如临大敌,“貉氏三兄弟?”合体人大笑一声儿,“正是爷爷!”
事实上,以天缺那颗炸弹的威力,就是三兄弟不出手,他也破得了鬼祭的虚空劲,而且可以反杀,只是那样以来,他就再没了保命的底牌,正然深觉划不来时,三兄弟就过来了,令他大大松了口气。
“怎么样?还要坚持下去吗?”
天缺看往鬼祭道,与此同时也是以传音入密之法谢了三兄弟一声,“谢过三位大哥了!”却被貉三以传音入密之法泼了冷水,“谢个屁,本来不想救你的,那么危险。”貉二也接话道:“就是!”
天缺笑,“好吧,是小弟连累了三位大哥。”
“嗯……”貉三杠精的精神上来了,“不是你,主要是我们自己跑不掉才这样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回头!”实情倒也确是如此,但他想跟人抬杠也是真,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让天缺正确,哪怕以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为代价呢,这就是杠精的尿性。
三兄弟都是简单到朴素的人,他们最后是出于何种原因冒死跑过来,天缺自然是明白的,跑不掉自然有,但更多的还是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才这样,否则是干不出这事的,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三个贪生怕死的二货,事情到了这里,他也索性就不当这个恶人了,把“解药”交给合体人道:“这是解药……”
对啊,激动之下,貉三差点没叫出来,特么解药还没给呢我草,幸好没跑,不然非玩儿完不可,首个念头就是想接过来,但却挣扎了一下没接,以传音入密之法道:“你少恶心了,快收回去,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们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此次我们回来不是为了解药回来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