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众人狠虐丧孤姥的当儿,天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边,而是在争夺盏凤眸的群雄那边,只见风起云涌之处打打杀杀的,极是惨烈,看其固定在垓心处的景象,该是有人结了禁制,以免外围的人再参与进来,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辛苦活,哪还有多余的心力他顾,索性就封死了,不再给这些人希望。
混战这么久,到了眼下谁几斤几两早就清楚了,是以,该参与的参与,该出局的出局,奈何总有几个不开眼的人,就好比鬼祭,初时被他搅了那么一下,虽然没添多少变数,但也有被影响到,等至后来天缺被追杀误闯进激流使得个别人因受影响而陨落,造成严重的后果,就使得这些人上了心,便联手结下禁制囚笼,彻底封死这些外围者的夺宝之路,对他们来说,死几个外围者自然那都不叫事儿,但如果因这些不开眼的外围者而使得自己受了影响的话,那就事大了。
所以,都特么给我滚……
见他们画地为牢,做出这样闭环的姿态,天缺摇了摇头,叹道:“你们这样又能怎么样?此阵不除的话,就是你们最后谁得了手,那也是烟国的。”
可惜的是,对方都铁了心夺宝,根本就没有人顾及于此,而他本人的能力,又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也只能徒叹奈何,见步行步了。
事情到了现在,他可以说已是彻底解决了求存的问题,随着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早在收割卧薪之前就再没人能威胁到他,至于这之后的举动,全是锦上添花意义上的,所以眼下丧孤姥的降还是不降,对他来说都已经意义不大,只要把结果给他就行……
是以,盯了一会儿混战的群雄,于耳边传来的丧孤姥的情绪强烈的骂声中,他又把目光投往另一处了,只见于群雄混战的侧后方三十里处,南庭玉等人正然在西海岐伯的率领下试图寻求破局的方法,每个人都被焦灼的神色所爬满,不知所措,像西桥暮晖这种脾气大的,则早就开始骂人了,喋喋不休。
一则跟怒海沉天失联,二则时不时地被对方放些人对他们进行干扰,众人都快急死了,被困在这里孤立无援,什么都做不了,西桥暮晖个不开眼的还时不时地抱怨过来,说西海岐伯和陌上明楼事没办好,明明都已经是赢了啊,却被对方扳了回去,
“烟国狗有我们就够了嘛,你们干嘛还要再参与进来?现在好了吧,你们的好国主下落不明,我们又都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出不去,哼,真是办的好事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桥暮晖!”黑山渡河大怒,与此同时,南庭玉也是喝令西桥暮晖住嘴,“你少说几句。”
这老头不怕,倔倔地哼了一声儿,道:“我没别的意思,就觉着当时不该那么办,西海兄和明楼兄手握黑刀大阵,最该做的是先斩杀任沉浮,而不是为了一时之快去杀孟老儿天都老人,没错儿,那混蛋是欺负了你们国主,但到底是报仇重要,还是求存重要?我西桥暮晖人虽然糊涂了些,但也知道轻重,你们倒好,放着任沉浮不杀,却去杀个没用的,现在好了,人没杀成不说,还被任沉浮得了手。”
听此,西海岐伯和陌上明楼皆是心下苦笑,他们当时逼退了天都老人后,又何尝没把目标放在任沉浮头上,只是事态演化的太快,根本由不得他们,万心歌绝一出现就搞事情,他们能怎么办啊,肯定是先救醉音了,那么多人在盯着,结果就是这么一犹豫,整个事态就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被任沉浮抓住机会一举破了局,还反败为胜,而当他们回过头试图挽回败局时就什么都晚了,被困在了这里无力回天,期间各种混乱焦灼,连国主是何时下去的,以及因为什么而下去的都不知道,就只知道国主不见了。
当然,以西桥暮晖的性子,他们也懒得跟他多做解释,对他们来说,这人认死理是听不进去话的,与其枉费口舌,不如多想办法解决问题。
只是,问题并不好解决。
起码到了现在,他们都还是丝毫没有进展,不但没有进展,还被烟国人的烦得要死,每次这些人被放进来都会给他们带来各种怒海沉天身死或受诛的假消息,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也是各种牵挂和焦灼,也不知道国主一个人顶不顶得住,还好不好?
见他们一筹莫展的样子,天缺也是同样地摇了摇头,叹道:“唉,狗女人害死人啊。”
他自己就不必说了,被醉音坑成这样,至于西海岐伯等人,则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全都是醉音这狗女人给害的,但事实既成,他也没办法,是以起了一念,又即时撂下了,转而专注到眼前。
见丧孤姥被众人虐得越来越找不着北,大肚子往前一挺,是因为屁股上挨了脚,跟着又脑袋一歪,是因为挨了一记鞭腿,其懵圈滑稽之状当时就把他逗笑了,摇了摇头,“这娘们儿倒是挺硬,被打成这样了还在骂人。”起身掠往,做最后的收尾去了,众人打来打去的已是跟他有了二里的距离,像这种动粗的事儿,他向来是不参与的,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