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见天缺鹰隼似的往众人混战处扎了过去,百里王东哼了一声儿,“可以,但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人不动,虚空劲却传了过去,见被天缺躲过坠入到黑压压的人群中,他不禁点头赞赏:“好小子,果然够滑溜,”负手而往,气度极佳。
“站住!”
见鬼祭也要追过去,百里天楠以虚空劲拿住他,喝道:“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见鬼祭不听,兀自挣扎起来,气得他咬牙,给了他一下,“心到就可以了,”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们寒塘家这些年活得不易知道吗,还真想你们寒塘家绝后了?”
“不易?”鬼祭悲凉得笑起来,“哈哈哈……”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百里天楠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能怎么样?王上有他的苦衷。”
“苦衷?”鬼祭泪落,“苦衷就可以杀一个人的全家吗?”百里天楠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是把他拿住不放他走,暗道:“这个你要去问王上。或许,若是你在他的位置上的话,也会这样做吧。”
寒塘鹤影被诛后,为免事后的麻烦,百里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全家都杀了,这个鬼祭因为身份之故并未能入族谱,是以当年躲过一劫,这些年被迫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头,非但为歹人废去右臂,连容貌也连带着毁了,是以恨极了百里肆。
于此,念故人的旧情也好,觉着此人难以成事也罢,反正这些年百里肆都没再过问过他了。
……
“为什么?”
风絮不敢置信地看过来,问东明道,看其胸前血出的样子,很辛苦。“不为什么,”东明道:“就想杀你。”风絮苦笑一声儿,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于生机断绝时溘然坠入下方。
“东明叛变……”
目睹了这一幕的人大喊道,与此同时,也是向着东明杀过来,结果东明的声音却响起在另一处,“我何……”话还没说完就被砍杀,听其惨叫的声音应该是没得好死,而此处的东明却冷笑一声儿不见了,众人这才知道上当,又赶忙扬声道,“有奸细混入,大家小心,”这一喊不打紧,立马人人自危,纷纷留意起身边的人来,等听到奸细状似东明后才又放心,可刚放下心就又立马提了起来,因为在迭起的混乱发生之后,又突然响起奸细会变化的怒喝,
“不好,此人会变。”
于迭起的混乱中,也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死伤了好几个,都是被对方幻化的己方武士所偷袭暗算。
即时群情惶惶,陷入大乱之中。
于此,浮于众人上方的百里王东冷哼一声儿,直接以虚空劲把浑水摸鱼的天缺轰了上来。暴出上方的天缺口吐血雾,惊疑地看往百里王东。他满打满算以此躲过抓捕,也顺带着扰乱一下对方的军心,可结果,牛刀初试就被对方给揪了出来,当真不可置信。
“你很聪明,人也够果断,”百里王东赞赏道,但跟着就又摇了摇头,“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你知道的,以鄙国之势,想动摇我们的肯定不止你一个,而又之所以这些年没人敢出手,就是因为知道鄙国主早有准备,你初出茅庐,不知道厉害,莽撞行事,我是该说你无畏呢,还是该说你蠢,”点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要多动动脑子,有些事情很容易就能想到,你却不愿去想,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说着看过来,“说吧,到底是谁在指使?我以信誉保证,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些,至于活命的事儿,就别想了。”
天缺擦去血渍,笑道:“我看你也挺精神的,怎么就听不见话,我早说了,我白影人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依靠谁,又何须多问?”
他往后还得打天下呢,哪能把自己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么丢人的事儿给说出来,而醉音也没可能把真相公诸于众,不想活了吗?百里肆那么厉害。
所以,绝口不提这茬儿。
百里王东听此,宽大的额头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没人说不准你还手,但你不能这么绝。”
“绝?”天缺大笑一声,“好一个不能这么绝,那我倒是想问了,到底是谁先绝的?”说着看过来,满满的讽刺和挖苦的语气哼道:“某些人刚学会直立行走还没几天呢,倒是先装了一肚子下作的思想在心里,自己干什么都可以,倚强凌弱,杀人全家,别人也就瞪个眼,他就受不了了,”摇了摇头,“真特么么都是幂次方的贱货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众人暗暗称快。
少数烟国武士则怒斥天缺大胆。
百里王东面不改色,笑道,还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年轻人,你终究还是年轻啊,道理这东西你还没明白。物竞天择,强者为王,难不成就因为你弱,你就占着理了?大势所趋,就必须按规矩行事。羊还是兔子,从来就没有反抗的权利,这是天定的规矩,当它们试图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