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将军,计将安出?”陈宫这才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很想听听吕布到底有何良谋能够化解眼下的困局。
吕布叹气道:“纵使有良策,然众将不能戮力同心,成城断金,也难以奏效!高顺、张辽二位将军有帅将之才,然先前本将不能重用,此乃吾之过失。而公台有良、平之谋,吾数次不纳忠言,外亲内疏,以至于公台心中存有芥蒂。今日本将就如同昔日该下霸王,四面楚歌!”
高顺和张辽闻言,立刻出列,抱拳跪拜道:“末将不敢,我等愿追随主公,矢志不渝!”
吕布慌忙起身,走下前来,扶起二人道:“二位将军的忠心,之前本将不曾怀疑,日后也定然不会怀疑!”扶起二人后,吕布回忆道:“昔日在并州之时,你我兄弟们追风逐电,横行大漠,斩杀鲜卑,保卫乡邻免遭鲜卑之患,那时是何等的快意潇洒!”
二人也不禁缅怀起来,那时候吕布只是他们的将军,吕布与他二人也是如兄弟般亲密。他们一起纵横驰骋,斩杀追杀鲜卑匈奴,军旅生涯铸起了钢铁般的兄弟情。正是因为这样,在吕布杀丁原投靠董卓的时候,他们还是依然坚信吕布。后来吕布又诛杀董卓后,他二人也依旧跟随。
但自从转战中原后,他们和吕布之间似乎有条鸿沟横亘在中间。吕布对高顺不再信任,对张辽不再重用。反而像侯成、宋宪、魏续懂得逢迎的人,颇得吕布信赖。
现在,吕布重提往事,二人也唏嘘不已。从并州到洛阳,从洛阳转战徐州,好似一切都在昨日似的。往事历历在目,吕布也似是无线缅怀道:“他日布必定再带着兄弟们杀回并州,驱除胡虏,保卫父老乡邻。”
二人想起昔日往事,不禁热泪盈眶,声音竟变得哽咽起来。二人抱拳道:“主公,就让我们一起护着主公杀出重围,然后回并州去!”
吕布摇了摇头道:“今日布对子谦和文远的肺腑之言,非是为我自己。因布先前做来许多错事,才有今日之祸,累及来子谦和文远。此皆布之过。若是不能击退曹贼,吾又有何面面面对子谦和文远。”
“将军!”二人急道,以为吕布固执的坐守下邳。先前他二人早就讨论过,徐州乃四战之地,不可久守,久守必失。若是趁此机会,逃离下邳,兴许能保的来性命。
吕布这次斩钉截铁的拒绝来二人的请求道:“下邳城乃是我等根本,若是没有一处根基,日后又如何能争霸天下?又如何能亲提大军杀回并州?”
什么?吕布竟然还想争霸天下,不仅高顺和张辽都惊呆来,就连陈宫都很诧异。吕布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来,轻狡反覆,唯利是图,正如高顺曾说过: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
不过吕布说来说去,还未说如何退曹操,陈宫于是问道:“眼下曹军围困下邳,不知主公有何计策可破曹贼?”
吕布这才转身,对着陈宫言道:“破曹贼难,但若退曹贼,则易儿!”
“哦?”陈宫不信道:“愿闻其详!”
吕布便道:“曹操远来,大军所耗粮草甚巨,吾料曹军粮草不足以支撑三月。若是吾坚守三月以上,曹贼不得不退兵!”若不是那段记忆告诉自己,吕布压根不知道,其实三月之后曹操就有来退兵的打算,若不是侯成等人叛变,自己未必不能守住下邳。
陈宫点点头,这个自己也知道。
“其二,曹操北有袁绍之忧虑,东有刘表、张绣之患,若是下邳久围不克,又加上粮草告罄,岂能不退兵?”
三人觉得有理,只听吕布继续言道:“要退曹贼,有三。其一,可寻外援!泰山臧霸及诸将可为外援;淮南袁术可谓外援,南阳张绣、刘表亦可为外援!”
“其三,若袭击曹贼粮草,曹贼必退兵回许都!其三,乃是重中之重。若是得张绣兴兵跨过淯水,屯兵叶县,曹操闻之必然新忧许都,急于退兵。”
陈宫挺好,确实哈哈大笑起来,吕布按捺住心中的不悦,问道:“公台何故发笑?”
陈宫摇了摇头道:“这三条理由,请让老夫逐一辩之!其一,臧霸兵力良莠不齐,皆是黄巾贼将,非曹军对手,所以指望不上;其二,曹操粮草不济,但曹贼甚至三军粮草乃是大军根本,岂会没有防备?曹操虽忧袁绍,但是如今袁绍正与公孙瓒战于幽州,自顾不暇,又如何能够估计曹操?其三,,至于袁术,主公与其有新仇旧恨,如何肯出兵?至于张绣,远在南阳,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张绣惧曹操势大,又如何会为来主公而出兵?”
吕布也笑道:“公台请再听布细细说来。破曹操粮草,吾自当亲提骑兵,出城游弋于外。若是布统领骑兵,来去如风,何人能阻拦?吾亲提骑兵在外,曹操如芒在背,必不敢全心攻城;而后吾自当联系臧霸,袭扰东郡,分曹操兵力;至于张绣,且待吾书信一份,送与张绣,其必然出兵!”
“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