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向着刘表拜道:“左将军麾下陈宫,见过刘荆州!”
刘表伸手虚扶,笑着道:“陈先生远来,一路辛苦。来人,备下酒宴,本府今日宴请贵客!另外,再将蔡都督、蒯良、蒯越等人请来!”
刘表吩咐一声后,将陈宫等人引入坐席,陈卫则是自动站侍立于陈宫身后
甘宁原本之前依附刘表,被刘表打发去了南阳做了个城门校尉,所以对甘宁的印象不深,如今跟随陈宫前来,见其浑身精壮,雄猛逸才,当不是个无名之辈,所以也给甘宁安排了一个坐席。
甘宁坐下后,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前番来投靠刘表,刘表因以为自己是锦帆贼出身,而轻视自己,现在自己跟随陈宫前来,就被对待贵客一般,莫如这天下只有吕布这样的豪杰才会重用自己?只是,吕布现在困守下邳,还不知道结局如何,自己又该如何去投靠?想到这甘宁心下冷笑,日后定当让你们见识我甘宁的能力。
陈宫率先说明来意,刘表笑着说不急。陈宫也明白,刘表虽说是荆州之主,但荆州可不仅仅是他刘表一家,还有蔡家、蒯家,所以刘表便问起陈宫的如何到了荆州来。
陈宫便从吕布设计剪除侯成等人兵马开始,然后如何出的城,如何去的寿春说动袁术,又是如何去南阳说动张绣,意简言赅的说了一遍。期间略去了如何和阎象等人联合,以及夜访贾诩等无关之事提都没提。
刘表听后,叹服道:“陈先生从徐州来此,一路幸苦了啊!来,饮宴,我们边吃边谈!”这时仆人正好将酒菜端上来,刘表举杯道:“来,诸位请满饮此杯!”
就这样陈宫与刘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襄阳刘表麾下文武齐聚时,刘表将陈宫介绍给众人道:“此乃陈宫,如今徐州牧吕布麾下军师!”
众人各道了一声好后,便纷纷入座。刘表有个习惯,凡是每次宴请宾客,在襄阳的若是没任务的文武都会邀请至州牧府,如此才能显得酒宴气氛浓烈,也符合他刘表的名士的风度。
陈宫见刘表的麾下都已经来齐,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而后望向众人。有的人则是沉默不言,诸如蒯良、蒯越兄弟;有的则是毫不在意,诸如蔡瑁、伊籍;有的则是低头沉思,如韩嵩、马良等人。至于武将,文聘、苏飞等人则是没有说话。
陈宫望刘表,大义凛然道:“曹操欺君罔上,目无天子,将天子视如手中玩物傀儡,荆州大人汉室宗亲,岂能任由曹贼恣意妄为?”
对袁术和张绣,陈宫不能以大义诘难,因为他们不会顾及名声,否则袁术岂会称帝?张绣昔日随李傕、郭汜肆虐司隶之时,也没有将天子放在眼里。但刘表不同。刘表当年被天子拜为荆州牧,又是汉室宗亲,时常以名士自诩,此人极其重名声,陈宫说出这般大义凛然的话来,刘表自然是要好好估量一下。当然如今乱世降临,诸侯割据称霸一方,汉室的实力已经没有任何威严可言,就如同昔日先有陈胜吴广起义,后又有项羽、刘邦起兵反秦,致使秦失其鹿,如今汉室正如当年的秦朝。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汉室虽然名存实亡,但是天下还是以汉臣自居,所以尊重汉室便是汉臣,反之便是窃贼。
刘表身为荆州牧,又是汉室宗亲,自然不能视曹操国贼行径而不顾,当下重重的将酒杯放下,温和的脸上现出愠怒之色,道:“曹贼,实在是我大汉之国贼!”
众人也都附和刘表,声色俱厉痛斥曹操一番恶行,不过也只是嘴上痛斥一番,至于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他们可不会真的倡议刘表出兵讨伐曹操。
曹操的实力比之荆州还要强,去触碰曹操,那是自寻死路。荆州从中平年间就未经过战火,百姓安居乐业,世家统治着这片地区,他们乐的逍遥自在。所以也只是附和着痛斥了一番曹操恶行。
当然陈宫也没指望就凭这句话想要说动刘表,这不过是抛砖引玉的引子,所以继续道:“吾主昔日诛杀董卓,立志匡扶汉室,无奈李傕、郭汜等反叛,吾主不得不远走关东,后来在徐州站稳脚跟。曹操将天子攥在手中,便更加恣意妄为,矫诏天子之令,令各路诸侯相互攻伐,而他却从中渔利,着实可恨。今日围困我徐州,若是徐州一旦陷落,不日,曹操便会挥兵南下,南阳、荆州便是下个徐州。诸位,在下来此,目的有二,一来为我徐州寻求外援,共抗曹操;二来也是为与各位结成联盟,若是曹操南下攻打荆州,吾主便会出兵袭扰曹操兖、豫之地,不知荆州大人觉得可行?”
陈宫说完,当下一人出列,朝刘表拱手一礼后,转过头来对陈宫不屑的冷哼道:“陈先生在此大声妄言,混淆视听了吧!我荆州实力岂是曹贼所能任由拿捏得?你来此,不过是为你主寻求外援,迫使曹贼退兵而已,何故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主公,我荆州承平盛世多年,百姓富足安康,若是得罪曹操,使得荆州遍布战火,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宫皱眉问道:“这位是?”
“义阳韩嵩,现添为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