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派人将孙观、尹礼、吴敦三人都叫道大厅内。众人见吕布这么晚了还召集众将,心知有事发生,酒也醒了三分。
好在众人喝的也不多,所以没有多久都齐聚大厅内,见吕布高居案首,当下纷纷见礼。吕布伸手虚扶,这才肃然到:“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乃是有一事吩咐。今令徐盛为郯县主将,孙观、吴敦、尹礼为副将,协助徐盛守卫郯县,众将可有异议?”
孙观三人都闻言都惊讶的看着徐盛,见徐盛傲然而立,心中都略微有不满。徐盛新投主公不久,有如此年轻,众人自然不服。
吕布扫视了众人,见三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忿,便寒声道:“若是谁敢阳奉阴违,不尊将令,可擅断之权,杀之!”
杀字一出口,大厅内仿若置于寒冬腊月,令人遍体生寒。吕布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众人身上,让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臧霸这时转身对孙观三人道:“孙观,吴敦、尹礼,尔等若是胆敢阳奉阴违,休怪本将不念昔日之情!”
孙观、吴敦和尹礼见状,连忙抱拳拜道:“末将谨遵主公之令!”
“好!”吕布起身道:“本将击退曹操后,必定给诸位请功!日后共享富贵!”
“多谢主公!”三人拜谢后起身,吴敦试探着问道:“主公可是要离郯县?”
“嗯,本将今夜就会和臧霸连夜出城,回援下邳!”吕布也没有隐瞒。
“这?城外还有袁曹大军,主公又如何能脱身?若是袁军知晓主公离去,定然会猛攻城池。”孙观担忧的道,虽然吕布让他听命于徐盛,心里或多或少的不满道。
吕布望向徐盛道:“徐盛,你可有何计策?”
徐盛闻言,当下没有丝毫迟疑道:“我军有袁熙为俘虏,袁军定然不敢轻易攻城!至于曹军,若是知道主公不在城内,定然会疑心,故而可依旧插主公大旗,以迷惑曹军,必要时可命人假扮主公!”
吕布抚掌笑道:“善,文向所言甚好,就依文向所言。”
孙观、吴敦、尹礼三人这才叹服徐盛的能力,当下收起不满,拱手赞道。
“宣高,你亲自派人去告知袁谭,本将与其达成的协议就从今夜出城开始,只要放本将离去,袁熙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诺!”臧霸便亲自去派人去准备。
“李大黑!”吕布又唤道。
“你速去召集赤卫骑,派人准备十日干粮。另外多备蓑衣!”
“诺!”李大黑也转身而去。
只剩下徐盛、孙观、吴敦、尹礼四人,吕布便再细细嘱咐一番,才让众人离去。
等臧霸派人回来后,已经至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多,还有一个时辰天就放亮了,雨一直在下,夜色朦胧根本看不清。此时出城也是避开曹军的最好时机。
西城门下,七百多战马上只有四百余赤卫骑,其余的战马之上都是用油布或者牛皮装载的干粮和武器。赤卫骑全都身披蓑衣,头戴钢盔,昂然坐于战马之上,各个眼神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见到吕布到来,全都静静的看着吕布。
“将士们,我们出发!”吕布身披蓑衣,立于阵前,而后翻身上马,臧霸和李大黑紧跟着翻身上马。
城门小校将城门打开,吕布率先出城,身后臧霸和李大黑紧随其后,接着就是四百赤卫骑鱼贯而出。
当最后一匹马出城后,渐渐没入雨夜中后,城门也缓缓的关闭上了。徐盛几人站在西城门,望着渐渐远去的吕布一行人,几人脸色都显得凝重。
尹礼喃喃自语道:“主公此去能否击退曹操?”
“一定行的!”孙观斩钉截铁的道:“自我等投效主公以来,是每战必胜。主公岂能轻易被曹操击败?我相信主公!”
“我也相信主公!”吴敦附和道。
尹礼叹道:“主公这一去,郯县不知能否守得住?”
一直为说话的徐盛转过头来道:“诸位,主公将郯县交给我等,一来是对我等的信任,二来也是证明我们实力的机会。若是连一个郯县都守不住,我们有何面目再见主公乎?”
孙观点头道:“徐盛,哦,不,徐将军,今后我等都唯将军之令行事!你们都听着,如若谁敢不听徐将军的将令,就别怪我孙观跟他翻脸。”
徐盛向孙观投来感激的目光,孙观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吴敦和尹礼连忙抱拳道:“末将定当听从将军之令!”
“好了,诸位,在下年轻,有很多军中之事还要仰仗各位,诸位不妨畅所欲言。日后当戮力同心,守住郯城才是。”徐盛抱拳道。
……
雨越下越大,将道路冲的坑坑洼洼,积满了泥水。天地之间朦朦胧胧一片。忽然,一支身穿黑色玄甲的骑兵正从远处而来,战马狂奔,踩在水坑中,溅起一片雨水。骑兵们全都身披蓑衣,冰冷的雨水顺着蓑衣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