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想要出战,剩下的守城之将之中唯有高顺、雷簿、陈兰等人。武将之首高顺按剑而立,目不斜视,众人都知道若是与高顺相争,无人能及的过吕布麾下第一大将。陈兰和雷簿二人相视一眼,都明白只有跟随吕布出战,才能立下功劳,所以二人都不愿意留下守城。至于纪灵,以前在袁术麾下尚且尊纪灵为首,但自从叛逃袁术后,二人也就并不惧怕纪灵了。所以二人很有默契的联袂出列抱拳道:“末将二人新投主公麾下,未立寸功,此番愿意跟随主公攻伐庐江。”
“你二人想要与我争不成?”纪灵扭头怒目圆睁的盯着二人道。
“怕你不成!”二人连忙拉开架势,就要当面搏斗一番。
“砰!”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飞溅的碎木屑,三人都吓一跳,低着头偷偷瞥声响来源处,主位上的吕布。
吕布虎目冷冷扫视了几人,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几人身上,几人大气都喘不匀,胸口憋闷异常。几人虽然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但是面对吕布,几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种压力。
吕布虎目扫过,几人不敢再争论。最后吕布当下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陈兰、乐就留下协助阎象守城,一切不可擅自主张,务必事事都要以阎象为主,在此期间,只管守好城池,待本将回来便会记尔等一功!”
陈兰二人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纪灵、雷簿随本将出征!高顺为先锋,领陷阵营先行!”吕布高声喝道。
高顺连忙出列抱拳道:“末将遵命!”
计议已定,吕布便让人各去准备。
翌日,高顺领一千陷阵营后来补满编制先行出发,随后吕布领中军两万步兵,一千赤卫骑出发,留下一万兵马守卫寿春。出征时,吕布又将陈登带上,放在身边,避免去年下邳之祸,一旦此人生出貮心,吕布就会毫不犹豫了杀了。
陈登心知吕布还是不放心自己,但能随吕布出征,是机遇也是自己表露忠心的机会。此次若是夺下庐江,长江以北将是吕布的势力,再观北方两雄相争,最后左右战局的必将是吕布。这一点陈登自从投靠吕布之后就想的很明白,所以想要重振陈家,就必须重新取得吕布的信任,如何信任,那就是要为吕布立下功劳。
寿春南门处城楼上,甄宓依依不舍的望着吕布领着大军出征,直至消失在远处。吕布自是也有不舍,但若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难免会落得和项羽一样的下场。脑中那闪过的记忆还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吕布时时告诫自己勿要重蹈梦中白门楼的结局。
回头看着渐渐消失的手春城,吕布收回思绪,目光落在一旁沉默不言的陈登身上。吕布信马由缰,漫不经心的问道:“元龙,庐江之战,该如何攻下?”
陈登略微思索道:“刘勋虽有数万兵马,但不及主公实力。这点登不担心。登担心的是江东。江东孙权初领江东,不会大举进攻庐江,但那周瑜智谋无双,必然能看穿我军计策,此战或许有些波折。”
吕布不屑的道:“周瑜小儿,本将又何必看在眼里。”
陈登张了张嘴,最后心中无奈的叹了叹气。
高顺已经先行出发了半日,三日后,和吕布汇合后直奔舒城城下。旌旗摇曳,杀气森然,舒城内四门紧闭,城楼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吕布抬头遥望城内,朝身后喝道:“赤卫骑,随我去杀敌!”就要策马就要而出,一旁陈登连忙劝阻道:“主公身为三军主帅,岂能轻易冲锋陷阵?”
吕布提戟傲然道:“上阵杀敌,乃是我辈之事,且看我破敌!”
说完不理陈登,单骑策马而出,身后一千赤卫骑立刻从两翼分出汇合跟随吕布杀奔至北门。
陈登目瞪口呆的对一旁的高顺道:“高将军,骑兵岂能攻城?主公这不是白白折损兵力吗?”
高顺没有搭理陈登,而是目光也盯着前方吕布。
且说城头上,守军看到吕布率领一千骑兵竟然要来攻城,当下惧色遁去,纷纷大笑起来。混在人群中的刘勋也不禁讽刺道:“这吕布竟然如此的不知兵?还妄想以骑兵攻城?”
一千骑兵奔腾起来气势震天,隆隆的马蹄声如天际的惊雷。不过城内的守军凭借着坚城,加上城外还有护城河为凭仗,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城下的一千赤卫骑。
吕布领着赤卫骑如一条直线奔至护城河十步之时,整个赤卫骑如一道洪流突然顺着环绕城池的护城河方向而去,在城头守军纷纷哈哈大笑之际,城下忽然一阵乌压压的一片,空气中传来令人心悸的咻咻声。
一片箭雨落在毫无防备的北门东北角城头,惨叫声也随之而起。
竟然是骑射,吕布的赤卫骑乃是并州狼骑出身,许多都是跟随吕布转战中原的骑兵,骑射之能也,除了北边的鲜卑、匈奴等异族骑兵之外,也许应该加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中原之地也就吕布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