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毕竟陈登在军中可是白身一个,吕布本身对陈登就并无尊重,所以纪灵对陈登此言也不满。
“那你说说看看,你有何计策破敌?”
陈登望了主位上吕布一眼,见吕布似乎并未上心,对眼下的困境毫不在意的态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不由得一愣:“莫非主公有了计策?”
纪灵见陈登不说话,不由得哼了一声,继续道:“主公,请让末将明日领兵攻打周瑜大营。”
“纪将军,周瑜大营固若金汤,不可强攻!”高顺出声言道,随即抱拳请缨道:“主公,大军停留于此,有损我军士气。顺可领陷阵营从后山绕道周瑜大营后方,主公正面佯攻,如此看来,或许还有机会!”
纪灵和陈登都知道高顺陷阵营的厉害,若是从后突袭,或能有奇效,如此也算是破了僵局,这也不失为有效的计策。
高顺之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吕布还是摇了摇头道:“周瑜若是早有防备,反而会折损兵马。本将自有破江东之策,只是时机还未到,诸位都回去休息,好生练兵,不可怠慢军事。”
“诺!”
吕布直接否定了众人计策,众人都只好离去,唯有陈登未曾离去,吕布不由得问道:“怎么,元龙还有何事?”
“主公,可容在下猜测一下主公之计!”
吕布瞅着陈登道:“说说看!”
“敢问主公可是派人往江夏黄祖处说动黄祖出兵了?”陈登淡淡的说道。
吕布一愣,将手中的竹简轻轻放下,目光瞥向陈登也没有隐瞒道:“不错,本将已经派刘晔往黄祖处,邀其出兵攻打柴桑!”
陈登点点头,随即了然于胸地道:“那就难怪了。主公自从出兵庐江一来,一直不曾大规模攻打庐江,想必是等黄祖出兵。只是黄祖出兵,未必能攻下柴桑,主公这条路未必行得通。况且,黄祖虽为江夏太守,然而为人素无才智,又贪慕财利,岂会白白出兵?”
陈登意思很明白,没有利益的事,黄祖是不会白白损耗兵马去为吕布攻打柴桑的。
“除非,黄祖得了荆州刘表的命令!”末了,陈登又随口补充一句。因为江东与荆州有仇,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孙坚得到玉玺后便撤兵回江东,奈何被刘表派兵拦截,就此结下仇怨。后来孙坚因此进攻荆州,被刘表设下伏兵射死,之后江东与荆州便不死不休。
孙策在平定江东数郡后,便数次出兵攻打江夏为其父报仇,刘表虽无鲸吞寰宇之心,但孙策乃是一头猛虎,时不时的攻打江夏,让刘表深以为患。基于这一点,刘表会让黄祖出兵也说不定。
只是黄祖出兵,若是攻不下柴桑,孙权也绝不会调周瑜回江东。
但看吕布如此笃定,或许还有何计策也说不定,陈登只好怏怏离开了大营,虽然自己猜出来吕布的计策,但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没关系。现在的陈登一心想的是为吕布出谋划策,立下功劳,而后才能重新获得吕布的信任。
陈登走后,吕布合上竹简,背靠着眯起了眼,脑中回想着是否有什么疏漏,只是吕布自问已经没有丝毫疏漏,可又不免再想道:“周瑜就这么点伎俩吗?”
吕布也想不通周瑜所谋,但心中有种隐隐担忧,具体是什么,吕布也难以莫名,心中由此也不免有点烦躁起来。
吕布起身出的大帐,陈卫护卫在帐外,吕布轻声道:“带上两人,随我出营走走!”
“诺!”陈卫也没有阻拦,当即带上两名亲卫跟着吕布出了大营。
吕布骑着赤兔,慢慢往周瑜所在大营之山下而来。山上早有探马报之还未就寝的周瑜,周瑜连忙带人到的营前,得到消息的太史慈也全身披挂而来。
“周瑜何在?可敢下山一叙?”吕布在山下朝着山坡江东大营喊道。
周瑜还未应答,太史慈便劝道:“都督不可轻易下山,吕布武勇,天下人无能敌,若是临阵起歹心,都督危矣!”
周瑜微微一笑,朝着山下高声笑道:“子义无需担心,温侯乃当世之英雄,性格豪爽,行事磊落,岂会以邀约为名做出偷袭某的举动?”
说罢,周瑜便带着几人下得山来,太史慈只好绰枪上马,和周瑜一道下的山来。
火光映照之下,吕布英武的脸上不禁赞道:“好胆色,不过子义是否看轻吕某了?”
说的太史慈脸色一阵尴尬,只是周瑜乃是文士,若是有任何闪失,他又如何向主公孙权交代?所以虽然尴尬,却并无羞色,口不能答。
双方相距五十步,对立而望。周瑜换了个话题,算是替太史慈化解了尴尬:“温侯今日难得有闲心,不知来此有何要事?”
吕布抬头看了看夜空,正是皓月当空,晚风习习,让人感受到一阵凉爽,心境也开阔起来。
“本将很欣赏公瑾,若不是分属敌对,末将还期待能与公瑾把酒言欢,畅怀天下,岂不快哉?”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