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站在山峰之巅,才能不辜负麾下文武之心。若是本将失败了,文远、子谦这些兄弟也将身死名灭,所以本将不能失败。”
庞统闻言,感叹吕布的真性情,并不似传闻中的有勇无谋、背信弃义,当下便道:“那将军该当如何?”
“唯有平定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使百姓有衣可穿,有饭可食,使四海之夷来贺,如此才不负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吕布豪情万丈道。
庞统接着又道:“那将军又如何认为可以击败天下诸雄?听闻那曹操雄韬武略,求贤若渴,又胸怀大志,将军以为可是曹操之首?”
吕布听闻笑道:“比之曹孟德,吾吕布自问不如。听闻曹操年少时与袁绍对话,若事有不济,当如何?袁绍曰: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众,南向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曹操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曹操此言,我深有同感。这也就是我为何现在求贤若渴的原因。”
刘晔拱手道:“听闻主公之志,他日必能击败曹操,平定天下。”
庞统摇了摇头道:“敢问将军,听闻将军推行屯田之制,虽说屯田可解决粮草,但若是分士族之田地给与百姓,终将为天下士族所弃,而这士族之中人才辈出,与将军所言揽天下之英豪,以争天下,岂不相悖?”
吕布笑道:“以士元之智,难道看不出来这大汉的士族已经将大汉蚕食的千疮百孔。士族虽分善恶,但在士族眼中,只有家而后才有国?国若无,岂有家?”
庞统出身士族,当下反驳道:“不然,礼记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只有先齐家而后才治国,若是都不能齐家,如何能治国?”
吕布摇了摇头,指着庞统笑了笑。
庞统被吕布指着只笑而不言,当下怒道:“将军此言何意?”
吕布笑罢,方才继续道:“士元、子扬、孝先皆是饱学之士,那么我请问诸位,这大汉自桓灵以来,这天下为何会大乱?先有凉州之乱,而后又有黄巾起义,董卓乱政,这天下何以至此?”
庞统争辩道:“桓灵二帝时,先有外戚干政,后有十常侍之乱,先帝被蒙蔽,使得朝中有才之士无处施展才能……”
吕布打断了庞统之言道:“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民如水,君如舟,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士元饱读史书,难道看不清这大汉为何会糜烂至此?得民心者得天下,黄巾如何爆发?又如何会迅速燃遍大汉九州之地?盖因百姓无衣可穿,无饭可食,所以当贼首登高一呼,百姓影从。那么请问,士元又可知百姓又何以无饭可食?那是无田可耕!百姓又何以无田可耕?”
一旁的毛玠连忙道:“天下的田地大斗掌握在士族手中,百姓们自然无田可耕,可士族又无须向朝廷纳税,百姓们赋税加重,从贼叛逆也就不足为怪了。至于士族为何掌握这么多田地,乃是不断兼并百姓田地所致,所以主公才想着推行均田制。”
吕布点点头道:“本将才智不及诸位,然却深知民心的重要性。若是想争夺天下,唯有争夺民心,争夺民心,便要推广均田制,将天下田地收归朝廷,如此才能使得天下安宁。诸位可能不知,如今我大汉群雄并起,诸侯割据,然长城关外鲜卑、匈奴异族虎视眈眈,吾不仅要平定天下,还要提兵北上,踏平蛮夷,将千里草原纳入我大汉版图之中,迫使异族下马耕种,如此才能解决我大汉北方之患。然此路任重而道远,布幸赖诸公!来,布敬诸位!”
刘晔和毛玠心中才明白吕布的志向如此远大,二人心潮澎湃。庞统虽知吕布说的有理,但仍然强牵附会,还想再争辩,但吕布又如何给他机会。若论机辩,吕布自问不是庞统的对手。
另一边,高顺被张辽强行灌下一杯酒后,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一旁的黄忠连忙拍了拍高顺的后背道:“子谦,怎么样?”
高顺摇头晃脑指着张辽道:“文远,我实在喝不下了……”
张辽嘿嘿一笑:“怕什么?我有甘宁,我还怕你!”
甘宁一脚踹向张辽道:“一边去,好事都让你给捡了去,这坏事尽让我来做。”
张辽搂着甘宁的肩膀道:“下次我让主公给你说门亲事,绝对不会差。”
“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骗我,我天天去你家蹭饭蹭酒!”甘宁打了个饱嗝,满意的点点头。
“来,文向,多喝点!”张辽一拉一旁的徐盛道:“别像个娘们,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徐盛毕竟年轻,酒量不似张辽和甘宁,闻言苦笑道:“张将军,我可不能再多喝了!”
“不行,今日不醉不归!”张辽举起酒杯道:“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黄忠摇了摇头道:“文远,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晚上还要洞房,如何能喝醉?”
“哦,也是!”张辽想起来了,看到对面的高顺,嘿嘿笑道:“子谦,待你结婚时,我再陪你好好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