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的盯着郭嘉,郭嘉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双毒蛇给盯住,耸耸肩道:“我说文和,你是不是在权衡吕布和曹操,选择谁?”
贾诩点头道:“如今吕布占据汝南,曹公又与袁绍相持不下,奉孝觉得,这场官渡之战,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郭嘉正色的坐直了身体,对于吕布,他的确小看了此人,如今此人占据汝南、寿春、庐江,加上徐州,实力依然不可小觑。若不是值此关键时候,郭嘉显然不会忌惮吕布。
但在聪明人面前,郭嘉没有丝毫隐瞒道:“如今的吕布的确让人难以忽视。但此人出身寒门,这是他最大的短板。”的确,曹操出身官宦,袁绍更是出自四世三公,江东孙氏,又是江东豪强,又联姻江东吴家。反观吕布,虽然据有数地,但都是为世家所排挤。
“寒门?”贾诩若有所思,继而笑道:“奉孝不也是出身寒门吗?”
“我虽然出身寒门,但曹公唯才是举,其胸襟气度更是无人能及。嘉与其相交乃是志气相投,文和若是投曹公,定然会如鱼得水。”
贾诩点头赞同道:“天下英雄之中,唯有曹公称得上真正的雄主。”
郭嘉道:“既然如此,文和当早作决断。”
贾诩摇了摇头道:“在下如今是张绣将军麾下幕僚,投不投靠曹公,还得看张绣将军,毕竟在下不忍背弃张绣。”
郭嘉沉思道:“官渡之战胜负之后,文和是否会有决定?”
“这个,若是官渡之战曹公胜,在下定然会说服张将军归顺曹公。”贾诩给了自己的决定。
郭嘉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随后二人闲聊了不咸不淡的家常后,郭嘉才告辞离去。
而在另一边,吕布和张绣对席而坐。二人面前摆放着两坛子酒,以及几盆肉脯。二人狂饮几杯后,不禁大呼痛快。
张绣喝完酒后,抹了抹酒渍后,道:“奉先兄,你我多年未见,今日当喝个痛快才是!”
吕布也笑道:“布还得谢伯锦兄之前下邳相助,今日当喝个痛快!”
张绣摆摆手道:“说起来,昔日虎牢关之战时也多亏奉先兄救命之恩,否则哪有绣的今日。”
“好,既然如此,这些话就不多说了。本来以为在我诛杀董卓后,伯锦兄会心中介怀,布心中惭愧!”吕布喝了一口酒悠悠道。
张绣沉思了一会儿道:“奉先兄,董卓之死,实则怪不得奉先兄。更何况董卓欺君罔上,荼毒生灵,人人欲得而诛之,早晚必亡。”
“嗯!”吕布见如此,也只好揭过这个话题,何况自己也不愿意提及当年之事,毕竟自己当年也是狼狈逃出关东。
随后二人便畅所欲言,把酒言华,直喝至深夜。在此期间,吕布不曾提任何招揽之意,而张绣只认为吕布是感谢去年下邳之助。
喝至深夜,吕布才告辞离去,谢绝了张绣替他在府中安排的住宿。实则是,吕布一来不想泄漏行踪,二来此行他是为贾诩二来,所以想要去拜访贾诩。只是今夜是不行了,喝了不少酒,如此去说服贾诩,实则不是个明智行为。
吕布便带着何曼、何仪以及十多个亲卫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亲卫打来一盆水,吕布洗了把脸,而后才感觉清醒了许多。
吕布走到窗外,看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感受着夜空那一丝凉意,心中那如一团乱麻的心绪稍减了几分。
看向楼下,远处的凉亭中,有一人正对着明月自斟自饮,是个书生打扮,一袭白色衣袍,倒也洒脱不羁。吕布思来无事,便走出了房门。门外何仪和何曼一左一右守着,见到吕布时连忙躬身道:“主公。”
这二人虽然有勇无谋,但自从归顺自己以来,倒也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吕布挥手道:“你们且去休息,不用护卫了。”
二人对视一眼后便退了下去,吕布身着袍服,踏月往亭中而去。那书生闻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望了一眼,瞳孔一缩,随即便很快的恢复了刚才的神态。
“有朋自远方来,兄台可饮此杯!”这名书生正是郭嘉,没想到在此遇到了吕布。吕布不认识郭嘉,但听闻过郭嘉,而郭嘉却是见过吕布,曹操与吕布数次大战,郭嘉在后阵中也与吕布有过数面之缘。
吕布笑道:“先生真是雅兴,对着如此良辰美景,想来生性洒脱,在下倒是佩服的紧。”吕布走到郭嘉身前,接过郭嘉递来的酒,便一饮而尽。
吕布看着郭嘉,见郭嘉神态淡然,超凡脱俗,生性如此洒脱,想来必有大才,如今自己正是求贤若渴,便问道:“敢为兄台之名?”
“在下郭奉!”郭嘉抬眼扫视了吕布一眼,淡淡道。
吕布没听过郭奉,心中微微失望,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哪有总是遇到那种大才,
看郭嘉的气度不凡,便生出了结交之心。
郭嘉也问道:“敢问兄台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