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非常非常模糊,他甚至都不确定幼年是否是在温县老家度过的。
“其实,我出生的那时候,正当黄巾董卓之乱等,父亲带我们举家逃避在深山之中……后来我们辗转各地,对温县也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他将所有能在头脑里串联起的线索集合起来,大致拼出了生活轨迹,讲给昌如。
昌如这样的大户小姐,一地豪杰,从未颠沛流离乡土,即使黄巾之乱时也是据庄园紧闭门户,所以不太能感触他这种经历。
“啊,这样吗?君郎……”
她的声音里暖暖地带着同情。
司马师缓行惬意中,伸手过去轻捏她的脸。
“不过今后,温县就有少夫人坐镇了。”
昌如也举起手扶住司马师的掌背。
“愿不负君,内淑仪助。”
他们沿着济水走走停停,尽挑隐蔽行进路径,大概在三日多后,终于到达温县以南的山林丘陵之地。
司马师凭着记忆在队前领着寻向,进入丘谷密林之中,但之前只随汲秋来过一次,还是从县城南门的不同方向,所以颇费了一番功夫后还是没有找到通坞堡的隐径。
就在夜色再降,大队有些烦疲准备先扎营之时,忽然四周谷林中兵戈声暴起。
一众黑衣甲人影在他们队伍的正面远处,缓缓现出。
“这是何方迁徙之人?此乃河内望族私地,箭弩已架围四周,望君众莫自寻不快。”一个冷峻的声音不疾不徐,沉声朝这边喝道。
昌家人神经紧绷警觉一路,自是也纷纷怒举兵器备战。
司马师听出那声音,挥手昌家众人示意安全,便引马单骑迎了上去。
“汲叔,是我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