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的黑潮水幕裹挟着,全都冲流进池中心漩涡。
面具人见此状,没有闪躲,反而前冲随着潮水,直接下入焦口里。
但那涡下巨物的黑色触肢,如沼泥一样无惧软或硬,毫不松力,继续死扒着蛇身下扯。
最后厮杀双方,全都卷下池心,黑潮化为雾气消散,只剩那涡口仍在,传出远去的厮斗声。
鬼金寺中归于平静,血火静燃,司马师和阿瑜赶到那池边,立时感应到在其下,有无法言说的暴强妖气勃动。
就是此处……?
子元用手指轻轻沾了点池水,指尖水滴里,有凶邪的小小涡旋,如蛇缠动。
“相柳全体而生,就在下面,瑜娘……”
羊徽瑜还带着细狐绒爪的手指,轻按上他嘴唇,止住了司马师的话语。
“我知师郎心意,夫妻同进退,妾身不离君。”
子元看那狐瞳里,如水泓漾,便没再说什么。
两人正试着想要跃进漩口,司马师突觉胸前一烫。
昌如的青鸾玉佩,忽然剧烈发烫,朝血城来处方向,引鸣而颤。
“如娘……”他轻喃出声。
羊徽瑜本已要发力起跳,见他突停下来回望,有些疑惑。
“师郎?”
司马师心念所感,青火凤息在高速向这接近,其中却混着慌急颠簸之意。
腕子上的青鸾印记,发红散出焦热。
他一把抓住阿瑜的手腕,带着她回纵向血城来侧。
“我有异感……你跟紧我。”
他把剑横架肩上,右臂和阿瑜紧紧相携,运出剑中电魄,顿时奔行如雷。
很快回到那片屋巷上的鬼杀之场,四面八方的惨声加剧,仿如炼狱,鬼影邪潮已将血色滔天。
此时,玉佩的灵引颤动锁停一方,司马师向那边极目望去,远处血幕下的屋檐上,一点青光在靠近变大。
他急冲过去,羊徽瑜却还不明就里,只得困惑跟随其后。
但很快,她也看到了那赶来的青影,眼中恍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