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这场战争已经打了近十天,枣衹求得洛阳援兵之后火速写信给张慕让他们等待援兵不日便到。
皇甫规将挂帅的人选更换之后,灵帝即刻让皇甫嵩从北地率兵出发弘农,届时枣衹也将会带领北军五校各部进兵弘农与张慕合兵一处。
当枣衹书信到时,皇甫嵩已经从北地带兵五千开拔,枣衹也已从洛阳出发与张慕等人会合。
皇甫嵩得知是父亲好友张奂之侄在指挥这场作战,他还不知道前方战场究竟是何人指挥。
“将军,为何如此高兴?”副将杜举问道。
“呵呵,我高兴的是竟然是张慕贤弟在担任指挥作战。”皇甫嵩笑道。
“就是那个被陛下亲自赞扬的孩子?”杜举问道。
“没错,就是他。此子聪颖过人,仅仅六岁便可统军作战,难得的统帅鬼才啊。”皇甫嵩笑道。
“嗯……末将也有所耳闻,此子曾率部曲数百歼灭盘踞在弘农周边的豪贼白波博得了声望获封亭侯,但这个名号末将以为……”杜举有些不服气,为何仅仅剿灭了一次贼寇便封赏亭侯?
“不符合常理是吗?你知道他的父亲是何人吗?”皇甫嵩盯着前方的官道问道。
“末将不清楚,请将军示下。”杜举说道。
“张靖。”皇甫嵩说道。
“就是当年以百骑将羌人数千战骑杀的片甲不留的张靖?!”杜举惊道。
“就是此人。”皇甫嵩很确定的点了点头,皇甫嵩相信,张慕一定是继承了张靖的遗志,完成父亲毕生的心愿。
皇甫嵩没再说下去,因为弘农战场紧急已经容不得他再耽搁了。
“好了,我们得赶紧了,在明天清晨前务必赶到战场。”皇甫嵩令道。
“喏!”
驾——
张奂以万夫莫当之勇将匈奴人震慑于此,使得他们不敢轻易进攻曹阳,并且城内的将士得到老将张奂冲阵杀敌几乎擒获匈奴牙帐内的首领时顿时士气高昂,斗志满满。
现在营中诸将都在渴望着能够与匈奴大战一场,但是现在有着众多的不可能性,杨彪带来的兵马已经彻底不能信了,现在只能等待皇甫嵩的兵马来援再座计较。
杨彪的用心诸将不知道,但张慕已经有些眉目了,自张慕与杨家联盟开始他就发现杨彪有些不对劲,不仅是不对劲,更像是轻蔑和傲慢的态度对待自己。
这让张慕不得不暗中防备杨彪的所作所为,他是太守,而张慕是弘农太守麾下的一名亭侯,在根本意义上曹阳亭这块封地本就是弘农郡下辖领地,就应该归杨彪管,所以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嗯……匈奴骑兵如今士气被我军挫败,我军士气正盛的确可出阵杀敌。”张慕点头道。
“少主,末将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请让末将打先锋!末将早就看那些蛮夷孙子不顺眼了!”杜霸抻了抻胳膊拜道。
“少主,请让末将统杜霸将军一同上场作战一雪前耻!”这里面将军中,王由的护卫队才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支兵马,一百人的编制直接被匈奴人给打光了,现在的护卫队是他又在新兵中招募的兵马。
“…………”张慕没有说话,暗中盯着杨彪的反应。
“既然诸位将军如此请战,贤弟莫不如便答应他们。”杨彪点头道。
“哈哈,好……杜霸王由听令,命你二人率一千将士冲阵杀敌,今日让你门杀个痛快。”张慕令道。
“遵命!”二将拜道。
“记着,根据探马来报,匈奴人如今严重缺粮士气肯定低迷,我希望你们能够大胜得归。”张慕令道。
“喏!”二将转身离开后,张慕清楚,他必须再留一手。
众人退下后,大帐内只留下了张奂和谢昌等人,张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张慕整个一天都不对劲。
“定世,究竟怎么了?”张奂问道。
“叔父,不瞒您二位。”张慕放下兵书抬头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杨彪又些嫌疑通敌。”
“当真?”张奂问道。
“昨日叔父大胜得归,我带兵压阵掩护叔父撤退,可我身后的三千兵马好像想杀了我的样子……一直都不听从我的命令压后作战,直到我杀了一个匈奴蛮夷之后他们才肯动手。”张慕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张奂问道。
“不,与其说昨日有问题,不如说从结交杨家开始就有问题。”张慕说道。
“从何说起?”张奂问道。
“我见杨赐时,杨彪都以那种傲慢的眼神和口气与我说话,起初我以为她看不起小孩,但我的话得到了杨赐的肯定,他对我的偏见和傲慢更加深了,相反还有……针对性。”张慕说道。
“针对性……”张奂喃喃道。
“几乎我说的每一句话杨彪都会以敷衍的话掩盖过去,使得话题不得不终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