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京城的信使抵达宫中之后,将张慕所写和编撰的律法制度给灵帝一看之后灵帝大为称赞,也准许了张慕在信上的话,观望半年再做决断。
但不知何人将此消息走漏,曹节下令将信使逮捕,并且在外大肆宣扬张慕等张家子弟要反的流言,朝中等一干忠臣皆以死相谏。
灵帝当然清楚这都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更为可笑的是,曹节他们这回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抓人,忍受不住的灵帝暗中联系段颎协助自己,一定将权力重新掌回在自己手中。
“段颎将军,念爱卿年迈已不能再召爱卿,可朝中情形爱卿也知晓……”灵帝说道。
“陛下无需多说,臣遵旨。”段颎拜道。
此后,段颎暗中豢养训练私兵一万,以备日后协助灵帝夺权,同时又将朝中他最信任的将领亲信提拔上来正式作为皇帝贴身将领而露面。
信使在曹节处受尽折磨,段颎暗中将信使捞了出来,夜里将其护送出去,并且灵帝又让段颎好生安抚,日后张慕的势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
信使回到曹阳亭之后已经十月初,见信使周围的护卫骑兵,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出城迎接。
“少主,在下不辱使命。”信使突然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少君侯,请借一步说话。”领头的骑兵校尉下了战马将张慕拉到一边讲述这件事情的经过。
杜霸等人围了上来,将信使抬到侯府,请亭中郎中为其医治。
当众人解开信使的上衣之后,遍体鳞伤的身躯映入眼帘,信使受得伤比杜霸的相媲美,这十多天他究竟遭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他娘的!!这皇帝是什么皇帝!”杜霸怒道。
“子正消消气,让他们听到了影响不好。”胡宪劝道。
张慕与那骑兵校尉聊完后,一脸严肃地回到了侯府,见众人都在将此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在场的家将家臣无一不愤怒的。
“曹节曹节,又是曹节!!!少主,请让末将带几个弟兄摸进京城杀了曹节!”杜霸一听又是曹节干的终于忍不住他心中的愤怒,嚷嚷着要把曹节大卸八块。众人劝了好半天才劝下来。
“子正!够了……把他医治好。”张慕已经无心去管这些了,曹节不是想置他死地吗?好……那就忍着。
张慕躲到了角落里偷偷的哭泣,曹节……堂堂的将门却被一个朝中的太监折磨的生不如死,这是何等的荒唐?况且还是无止休的折磨,这两年,曹节光刺杀和弹劾就搞了十数次,他是闲的?
“呜呜呜……”
“定世,老夫知道了……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张奂突然走来说道。
“叔父……曹节这厮……”张慕已经彻底乱了方寸,曹节这一大变数成了张慕成长阻碍的坎坷。
张奂拍了拍张慕的肩膀,拉着他的小手来到了府外,此时阳光正耀眼,已经金秋十月,张奂为张慕披上鹤氅取暖,叔侄二人坐在府外旁的凳子上沉默不语。
张慕在思考,张奂也在思考。二人思考的事情却各不相同,张慕在想如何突破当前的阻碍,而张奂在想如何将张慕的心态摆正,这成了张奂心中最大的挑战。
“定世,阻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内心是崩溃的,明白吗?”张奂问道。
“知道。”张慕点头道。
“曹节如此相逼,但我们没有能力去与其相抗,只能忍耐……而当你坐上了权力的顶峰,你也要忍耐。”张奂言外有意,假若未来他登上了大将军的位子,张慕会不会以怨报怨?
“叔父,侄儿并非那样的人,即使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后侄儿当上了大将军,也绝不会以怨报怨翻旧账的。”张慕保证道。
“你有这样的心态便好。”张奂抬头望了望阳光叹道。
“可是……曹节才是如今的当权者,而我们是不入流的被统治者……反抗?不过是他们抄家灭门的借口而已。”张慕其实心里比谁都有数,曹节正等着张慕蓄意谋反抄了他家而后平平稳稳过了他的当权时代,
“呵呵……你懂得就好。”张奂笑道。
信使逐渐清醒过来,府中诸将见信使清醒后赶紧将府外二人叫了进来。
张慕见信使缓缓睁开眼睛,心生愧意,让他受苦了这么多天,实在是他的过错。
信使连连摇头,这次出使也让他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但也知晓了朝中官场的腐朽和黑暗,那种黑暗是深不见底的,无穷无尽的深渊。
“少主,这十几天以来,在下得到了很多东西。”信使说道。
“是何东西?”张慕摸了摸眼角的泪问道。
“是忠心。”信使说道。
在场的将军们点了点头,信使没有被强权屈服,而是选择了忠心,这一点对于诸将来说,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也应该被得到尊重,
张慕握着他的手沉思了很久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