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1年十一月中旬,皇甫嵩率兵北进西河郡,并于此与匈奴杂胡一战获得初步战果,并且以精锐兵力优势力挫敌军。
段煨与皇甫嵩二人分率大军一万在西河郡汇合,并且以越骑营和长水营为机动骑兵奇袭偏关与段煨分兵。
在此之间,皇甫嵩写下捷报,一封是给朝廷的,另一封是给张慕的,并且在那封信中告知北方战事一切安好,不用挂念。
皇甫嵩拈弓搭箭,一支箭矢射过天际,将一只大雁射了下来,且将其雁翎取下一根粘在了书信上,并且派快马经行军的路前往司隶。
张慕拆开前些天左丰暗中给他的那封灵帝亲笔书信,那信上将灵帝的意愿全都写了下来。
朕自上位以来,惶惶不可终日,内有祸患未除,外有贼寇犯边。卿为将门,岂不知朝中之乱?卿本年幼,但尔之才能着实让人钦佩,朕也敬佩不已,今将弘农兵符交与爱卿,望爱卿日后以此符调动弘农兵马,入京以清君侧。
张慕阅读之后,灵帝的心思他已经知道了,他是个有胆识的皇帝,但是却不是个能够君临天下的皇帝,若他处在太平盛世,或许他能够当一名中兴之主。
但如今几近乱世,身在帝王家,不能不自保来成全自己的安全。朝中忠臣无几,能够信任的只有内侍张让,这也间接导致了分权问题的严重性,虽大权在握,但终究抵不过时日……
“刘宏啊……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皇帝。”张慕喃喃道。
张慕摇了摇头,这几天练兵场的训练进度已经逐步跟进,并且强度也在增强,为了解决城内兵力和兵员问题,张慕下令继续招募兵马。
而且在那封信中,有着刘宏亲笔写下的给予张慕独行专断之权,意味着张慕可以在本封地招募兵马。
“少主。”文蒙走进大帐在火炉旁暖了暖手,见张慕正在发呆,便提醒了一下。
“噢……怎么了?”张慕问道。
“前些日子皇甫将军率兵北进击溃盘踞在西河郡的匈奴杂胡,并且扩大战果继续北进。”文蒙说道。
“果然名不虚传……”张慕赞叹道。
“是啊,皇甫嵩将军的能力可堪比之邓禹。”文蒙点头道。
“呵呵,皇甫兄长的能力可绝不止于邓禹将军的能力。”张慕微微一笑说道。
“是末将失言了。”文蒙尴尬地笑道。
张慕无心再看桌上的那纸书信了,刘宏的意图他已经明确了,在这两年之内他便夺取中央大权,不过在此前先找到窦太后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找到了窦太后,刘宏一旦夺权,窦太后必会将张慕的功绩报上,到时候接近中央的机会便会大了。
“嗯,你下去吧。军中有劳你了。”张慕说道。
“喏。”文蒙喝了一口热茶后,转身出了营帐继续指挥兵马练兵,帐内空无一人,只有张慕一人独自发呆。
“(窦氏以武博得功勋,窦宪石勒燕然此功绩虽然比卫霍二将稍逊一些,但彻底剿灭了北方匈奴的主力也的确让窦氏以武传世的风俗流传下来。)”张慕想道。
“(窦太后……呵呵呵……哎……)”张慕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次事变窦太后被打入冷宫,自那以后便没有了踪迹。
报——
“进来。”张慕说道。
只见卫兵拱手一礼,将营外有一自称皇甫嵩将军营下士卒,携带一封书信来见。
“让那人进来。”张慕令道。
“喏。”卫兵点头道。
那卫兵将那士卒带进来后,张慕摆了摆手让那卫兵出去,只见那士卒一拜,将怀中书信拿了出来。
“少君侯,此信是皇甫将军亲笔,以告知少君侯北方战事逐渐结束,请少君侯不必担心。”士卒拜道。
“哈哈哈,皇甫兄长才能数倍于我,我当然知道皇甫兄长必胜!”张慕边说边拆开书信,信上写的是皇甫嵩第一次指挥兵团作战的心得,其中也不乏带有一些情感,让张慕感同身受。
“皇甫兄长进兵趋势如何?”张慕突然问道。
“禀少君侯,皇甫将军以精锐一万经西河郡与段煨将军汇合,如今已抵达偏关西进云中。”士卒回答道。
“匈奴人虽有谋,但多数滥竽充数,请将此信转交给皇甫兄长,让他多加小心。”张慕将信上的雁翎摘了下来,又贴在了他写下书信的信封中转交给士卒让他注意。
“喏,请少君侯放心。”士卒拜道。
那士族走后,盯着桌上皇甫嵩写下的书信,以三千余骑冲溃五千由杂胡组成的骑兵,以一千余人横扫西河郡……
皇甫嵩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也是很有自豪感的,但其中并没有夸大成分,而是实事求是,将他第一次指挥兵团作战的感受都写在了这封信里,希望与张慕共勉之。
慕弟见安,为兄入并已半月,初进并州稍有不熟,得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