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2年1月1日,张慕率弘农方面军进入谷城,并且将兵力全部分布在谷城前线距离洛阳约一百里处扎营。
并且写下书信,让皇甫嵩随时准备东路军的兵力,进攻时间定在了次日凌晨,洛阳城现在已经进入戒严状态,各个城门全部关闭,城上驻扎一万重兵把守城门。
洛阳城之大毋庸置疑,侯览将兵力分布在城上本就应该正常的事,但是接下来的情报却让张慕不得不放弃了进行强行进攻的计划。
“少主,此乃洛阳城的布防图,城外已经彻底被侯览的兵马围得水泄不通,俨然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探骑将布防图绘制拿回来后,让在场的所有将军们百般无奈。
众将没有想到侯览能这么干,就凭他手里的五万大军也不可能将精锐抽调出来对付城外兵马啊,何况城内还有一万人,他就不管了?
张奂依旧有些疑问,为何洛阳城外有如此多的兵力却无法估计呢?
“定世,随老夫来。”张奂道。
张慕被张奂叫出营来,营中将领一筹莫展,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就连援助弘农方面军的乡绅富商都有着自己的主意盘算准备回去了,可见如今形势十分严峻。
“定世,强攻决不能取,唯有智取。”张奂道。
“又何谈容易呢?”张慕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侯览等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既然他有准备,不然不可能将重兵调出,留下来一座没有他的兵力的空城。
“老夫绝不相信城外的那些兵马是侯览的人,绝对不是……可随老夫去洛阳城外一看?”张奂问道。
“事不宜迟。”张慕点头道。
二人上了战马在营中驱驰出了大营,径直奔向洛阳城的方向而去,营中将领纷纷出营追回二人,好在文蒙还有理智,赶紧将众人劝了回来。
文蒙知道他叔侄二饶意思,先前情报洛阳城不过五万多人,这一下子城外多出了这么多的兵马,几乎是倾巢而出,这显然不可能,反而还有些蹊跷。
也许他二人正是为了去探寻这个秘密而走,文蒙稳定住众将的情绪,分别让他们回营整顿兵马,这场仗是必打的,而且是必须要胜的,文蒙的话来自各地县令将军们半信半疑,出身曹阳部曲的将领们纷纷跟着文蒙劝告众人,众人也都只有暂时相信了。
张奂叔侄一路来到了洛阳最前沿,骑着战马来到了洛阳城外最高的陡崖观望洛阳城外的动向。
只见眼前偌大的洛阳城俨然一副死寂的样子,城外各门都有着一路兵马驻扎,而且人数绝不少于五千人。
至少他们可以证实,侯览的确借助了外力协助他们,但至于他们究竟是哪方,当然也得近距离观察才能知道。
“繁华的洛阳,如今变得如此萧条,可惜可惜。”张奂叹道。
张奂眼中的洛阳应该是人山人海,城里城外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样子,周边环境十分让人流连忘返,俨然一副人间仙境。
再看看现在,城里城外一片死寂,周围的大树草丛都被其烧毁砍光,一片狼藉,城外营连营,旌旗四起,一股硝烟弥漫的气息顿时升腾……
“叔父,下去看看究竟吧。”张慕道。
“走。”张奂点头道。
驾
驾
叔侄二人越过陡崖,穿过那片未被烧毁的丛林,在一隐蔽处近距离观望着洛阳城外的情况。
“嘘……”张奂盯着洛阳城外的兵力,根本就不是情报所的那样仅有五万人!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营,是由宦官王甫统领的兵马,再仔细听听他们的对话,他们才终于知道这群人究竟是谁了。
“匈奴人……”张奂道。
“什么?!匈奴人!”张慕惊道。
“快走,赶紧回营调整兵力,并且禀告陛下让他们务必心,他们处在危险的境地中!”张奂道。
叔侄二人赶紧上马回营,当将领们看到张奂二人回营后,叔侄二人黑着脸没好气的将他们看到的东西告诉了众人。
“那帮人不是叛军,是匈奴骑兵。”张奂道。
“怎么又是匈奴骑兵!?”文蒙惊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至少可以清楚,这次作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我更担心的是陛下。”张奂道。
“城外的匈奴骑兵绝对不在少数,我怀疑有人暗箱操作。”张慕道。
“这……这仗怎么打?对面数倍于我的兵力,去了不就无异于找死吗?”有些人开始动摇,他们之所以支援张慕来洛,就是因为这场仗两方的实力差距十分显着,所以他们才来的,这可倒好,匈奴人突然斜插一杠,让众人没磷气。
张慕尽可能的稳住众饶情绪,并且写下两封信,一封让文蒙去偃师大营给皇甫嵩,一封让陈续潜入洛阳送给刘宏,现在刘宏估计还被蒙在鼓中,至少现在通知他们还不算晚。
此时谷城大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