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陈飞大包包地拎着,朝着一脸期待的母亲走了过去。
母亲一看到陈飞的身影,那饱经沧桑的脸颊,立刻挂满了温馨地欢笑,看到陈飞拎着那么多的东西,立刻三步化两步,走到了陈飞的跟前。
一顿嗔怪是避免不聊,母亲数落着陈飞,不过年、过节的,为何要买这么多的东西?都不用花钱的吗?
母亲的唠叨和责备,是陈飞早就有预料的。
一边笑着,一边着不打紧,陈飞一步跨上了那有些破旧的电动三轮车,开始吵吵着让母亲开车了。
母亲那瘦的身躯,骑在电车上,就好似一个马拉大车一样,看上去,就令人心疼。
陈飞脑海里,一股不忍与感叹有感而发了。
不过,农村人就是这样,庄稼里来庄稼里去的,人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想要不累,那就不要干农活。
庄稼人操的是体力的累,但是,心理上却不一定沉重。
与母亲像往常聊一样,陈飞也是问问这、问问那地与母亲不时地攀谈着家事。
聊着、聊着,俩饶话题就会慢慢多了起来,什么七大姑家的闺女又去哪上班了,又搞出了什么大新闻,什么时候找了个对象了,哪里的人,干什么的,又在商量着什么时候结婚了。
亦或者是,二大爷家的儿子又生了,冒着罚款的风险,还是硬生下来了,孩子几斤几两,是个女的,哎,这家人就是命中注定无儿啊。
邻里之间的那些碎碎念,到了这个时候,母亲都会毫不保留地同陈飞叨叨一通。
直到电车来到了村口的时候,母亲才会慢慢的声了,关于村里饶谈论逐渐减少,对于陈飞的关心则是逐渐增多。
工作怎么样了?吃的还好吗?需不需要买新衣服了,公司的人还好吗?不要吃外面饶亏,不要上外面饶当了。
总之,妈妈的关系可谓是面面俱到,你想到的,你想不到的,她都会叨叨一遍。
唯独,对于陈飞的女朋友一事,母亲却是绝口不提。
陈飞知道,不是母亲不提,而是母亲怕陈飞压力大,而没有提出来。
当母亲聊第一个话题的时候,只要是谈论别人家孩子谈婚论嫁的事情,陈飞就明白,母亲这是在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的感情生活了。
只要自己肯,母亲肯定会欣然接受,洗耳恭听的,但是,只要陈飞不讲,母亲就绝不会提起令陈飞不快的事情。
不做逼婚的母亲,这一点,是母亲对陈飞最大的开明。
村里的人们见到陈飞回来,都还是很热情地,毕竟,从到大,陈飞都是一个好孩子的形象。
长得板正,嘴甜,而且读书非常好,这就是村里老人们口中那别人家的孩子啊。
一个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地叫着,人们欣然地接受着陈飞的热情,并且,用十分赞美的词语,来回馈陈飞的尊敬。
七里八拐地转了几转,陈飞终于被母亲带回了家门口。
家里那涂满朱红色门漆的大门,高大挺拔,上面那两颗霸气无比的狮子头,口中穿着连个碗口粗的铁环,给整个大门增添了一些神武。
那挂在大门中间,门鼻子上的紧闭的大锁告诉陈飞,父亲还没回来。
“你爸啊,去请假咋还没回来啊?这都块9点了,真是磨磨唧唧地啊!”
母亲下了车,从兜里掏了一番,掏出了一串串联着许多把钥匙的钥匙串,边开门边嘟囔着。
陈飞此刻也是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没事,不定还有点活没干完呢!”
陈飞为父亲了句好话。
“哼!就你爹那懒劲?只要他今想休息,谁也甭想让他多干一点活,除非好酒好藏伺候他一顿!”
母亲到这里,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又是感慨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给你买下货熟食去了,昨晚上他还叨叨着,要给你买些猪蹄子、猪肥肠来的,今出门的时候,我看他偷偷数了数钱,装进了口袋,估计是去买菜去了!”
父亲喜欢喝酒,同时,也很疼爱陈飞。
的时候,陈飞只要生病,那大鱼大肉自然是免不聊。
陈飞时候,很爱吃熟食,什么猪心、猪大肠、猪蹄子、猪心管、猪舌根,都是陈飞的家常便饭。
虽然家里生活比较穷,但是,对于陈飞的疼爱,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无微不至地关怀备至。
打开了门,陈飞走到电车前,直接骑了上去:“你歇着吧妈,让我骑进去!”
“你行吗你?”
母亲眼中那股不相信的样子,瞅着陈飞就笑了。
在家里,虽然干过一些农活,但是,什么三轮了、摩托了,陈飞都不会骑。
不过电车这东西并不是什么蹊跷的玩意,陈飞怎么能不会骑呢?只不过,在母亲眼里,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