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这次对吕布心血来潮的投资,为她日后的富甲天下铺平了道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待来日再看。
今天的噱头搞得差不多了,吕布简单的吆喝几句,便带队收摊了。
邓府,以往,镜子在这儿是一大禁忌,不论是谁,只要被发现私藏镜子,下场都是极惨的。
如今,邓莹回府第一件事便是让下人去购置镜子,这一禁令正式解除了,心情大好的邓莹又叫来了跟随他十余年的管事。
“张叔,你速去备齐万两黄金,粮食十万担,明日我要亲自登门拜谢。”
长着山羊胡的张叔捋了捋胡须,犹豫道“小姐,这礼会不会重了些,虽说那莽汉治好了小姐脸上的疤,但这么多钱财,对我们邓家而言,亦不是小数。”
邓莹拿起桌上茶盏,抿了两口,微笑道“张叔,你何曾见我做过亏本买卖。”
“哦?愿闻其详。”
“此人乃是数月前民间传闻的神勇飞将,率军两千余人直击匈奴腹地,捣毁匈奴大批粮草辎重,迫使匈奴退兵,解了我西河之危。”
“小姐是想要花钱买平安。”
邓莹摇了摇头,继续道“今日我得见此人,当真是人中之龙,不仅勇武过人,智计亦非寻常思维,摆擂卖艺为假,事后借机卖药才是真。”
张叔微微点头,欣然道“确实如此,这办法虽然粗鄙,但效果甚佳。”
“这药的疗效你我都有目共睹,对于我邓家而言,是一大机缘,若是与其展开合作,便能迅速撬开医药行业的大门,甚至凌驾于西河各大老字号的药坊之上。”
“不,这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定会在各州地传开,到时引起的轰动定然空前绝后,我们要趁此机会,占得一丝先机,哪怕是倾家荡产,也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谈到此处,邓莹双眼放光,口若悬河继续道“如今世道并不太平,正逢兵荒马乱之际,这药的疗效如此神奇,才更加显得珍贵,试想一下,若是两军交战,一方拥有大批那种神奇药剂,而一方并没有。”
张叔恍然大悟,这是要赚军家的钱啊。
“张叔,明日之前,你需得将邓家所有财产计算清楚,拿来给我。”
“小姐,你这是要...。”
邓莹闻言,自信道“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那几个老家伙一定是坐不住的,我到要看看,他们凭什么和我争。”
………………
今日之事,余温未消,便如瘟疫一般迅速在西河传播开来,当然这里头少不了吕布使人从中制造舆论。
更是放出消息,三日后的醉香楼将会举行一场药剂的大型贩卖。
不少药坊,甚至是其他行业的龙头纷纷被惊动了,他们纷纷开始投入人手,不遗余力打探消息,显然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德仁堂,乃西河最大的药坊,其背后更是有并州大族祖家支持。
小伙计一边帮着田掌柜摇着蒲扇,一边殷勤道“田掌柜,今天从坊市传过来的消息您知晓了吧?”
一个年过六旬,鬓角斑白的老翁躺在一张藤椅上,右手扶着胡须,一脸惬意道“自是听说了,据传邓莹那小丫头脸上的伤疤被治好了,这事八成是真了。”
“那掌柜,咱们作为西河最大的药坊,可不能落于人后啊。”小伙计躬身站着,小心道。
“哼,这事我已经派人上报给祖家了,不日便会有族内传来的消息。”
小伙计担忧道“田掌柜,若是被其他几家占了先机,怕是不好吧。”
“虎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老夫吃的盐比你吃下去的饭还要多,又岂能落于人后。你且听好了,今儿个,我就给你好好的上一课。”
说罢,田掌柜坐起了身,一脸得意道“我德仁堂的背后乃是祖家,西河其他几家小药坊还不敢与我祖家争锋,不足为惧,而西河其他行业龙头对医药行业并不了解,自不敢轻易涉足,严氏素来与我祖家交好,必不会横插一脚,唯一能与我德仁堂争这块肥肉的只有邓莹那小丫头与曹家了。”
“曹家势大,非我祖家能及,但在并州,可不是曹家说了算,论本地关系人脉,我祖家只需略施手段,便能让曹家吃哑巴亏。”
“邓莹那丫头虽然钱多,然始终抵不过我祖家雄厚,我料定那丫头没有那个魄力将全部身家压在一个她完全不曾涉足的领域。”
“掌柜说的在理,小子佩服。”
隔天,各大药坊纷纷收到了来自吕布的请帖,西河各行各业的龙头商会,士族名流无一遗漏。
邓莹自然是收到了各种消息,只恨自己做的准备还不够,吕布的动作竟是如此迅速,这一手棋,下的不可谓不妙,各家明争暗斗,最终捞到的好处只会更大。
大清早,急急忙忙让人备齐了礼品,便亲自登门,来到了吕布暂住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