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的搜救工作在持续了三周之后结束了,结局是令人痛惜的,二十四岁的大好青年计缘最终没能抢救回来,主要死因是身体缺水,也就是被渴死的。
据两个发现计缘的搜救队员说,当时天有点昏暗看不清,但刚发现计缘的时候他还能开口说话,晕倒后尽快送医,但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断气了,没能抢救回来。
这事对于牛头山的和计缘所在的公司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受到打击最大的还是计缘的父母亲人。
只是这一切计缘看不到了。
。。。
浑身酸痛无比……身体无法动弹……
这是计缘意识苏醒之后的最初感受。
脑子浑浑噩噩的,思维也不太敏锐,仅有的思绪也被浑身上下好似针刺一般的疼痛感所充斥。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甚至连对外界的感觉都十分模糊,只是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痛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种折磨人的痛觉终于逐渐退去。
这场煎熬过去,计缘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喘息,在轻松了一小会之后,计缘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身下的触感坚硬冰凉又比较平整,绝对不是躺在床上,反倒是像躺在地板上,周围的气温有些低,时不时还有轻微的冷风吹过,冻得计缘直哆嗦。
但也只能身体自发的哆嗦一下了,计缘发现自己现在还是动不了,除了能喘气之外连眼睛都睁不开,这种感觉有些像传说中的“鬼压床”,但又有所不同,至少没能感受到身体受到什么特别的压迫。
在恢复思维的顺畅和身体的触感之后,计缘就一直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
自己很显然并不在家里或者医院,周围没有任何人声,若说声音的话,只是能听到一些虫鸣和偶尔的鸟叫,鼻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让计缘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躺在什么野外的马路上,或者什么更糟糕的地方。
甚至有可能自己被什么人绑架了,还打了药扔在某个荒宅仓库。
在忐忑不安中不知过去多久,没有人来没有车往,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安静。
慢慢的,计缘就发现,自己的听觉似乎变得很敏锐,那些高低不一的虫鸣和鸟叫变得异常清晰。
有时候,如果计缘那会刚好没有被杂念和心中的忐忑影响,听到虫鸣鸟叫时能较为准确的感觉出它们在什么位置,甚至还隐约知道两者间距离多远。
不过这种听力出众的感觉虽然很神奇,可计缘心里是越来越慌也越来越烦躁的。
计缘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但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的时间,这期间一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身边,哪怕真的是绑匪过来也好啊!
加上身体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这种感觉比被关在小黑屋更可怕,为了不让自己被逼疯,计缘只能不断思考问题,在心里回忆和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
跳过自己昏迷的时间,最后的记忆停留小溪边遇上的两个人那,那会自己晕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两人的惊呼。
两人说是在寻找失踪者,已经大半个月了,那么从他们穿着制服看,可能两人是搜救队员,可为什么自己没在医院而在这里?
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这两个搜救队员本身有什么不对劲?
这些问题计缘只能思索和猜测,转而把思绪再放到别的地方。
而在这之前最不容忽视也是最最关键的,自然是那个诡异的棋局,没有那个棋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以前的计缘是无神论者,那么现在的计缘显然已经改变了观点。
不论是出来之后公司营地的消失,还是两个搜救队员的话,以及当时身体在短时间内产生的变化,都是计缘亲历的事实,前两者或许还有作假的可能,可身体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就是说,当时的自己在外人眼中,确实已经失踪了大半个月,而自己本人的感受则仅仅过去了几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而已。
这不由让计缘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过的一个故事:
(传说在古时候有个樵夫,一日上山砍柴偶遇两个老叟在山中下棋。
于是樵夫就把薪柴和斧子放在树边,站在一旁打算看一会两老叟的对弈,一老叟还笑着掰了半个桃子给他用来解渴充饥。
看了半天之后,有老叟突然转过头对樵夫说道:“你该回家了。”
樵夫这才惊觉天色已晚,于是伸手去拿柴担和斧子,却猛然发现干柴早已不见,柴斧更是连斧柄都烂掉了,空余一个锈蚀不堪的斧头。
有些惊异莫名的樵夫赶紧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路回家,村落的样子变化颇多,村内熟悉的面孔更是难见一张。
细细问过,樵夫才知自己竟然在山中待了六十年,家人皆以为自己当年命丧兽口,家中的父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