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行脚商们有说有笑,张士林注意到金顺福依然皱着眉头,所以就靠了过去,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老金,怎么了?水仙镇上听到的究竟是什么?”
金顺福就着一口热水将口中的干饼咽下,看看左右,以同样小声的话语回答张士林。
“士林,我听水仙镇上的一些人说,这牛奎山,可能闹妖怪啊……”
不知为何,这话听得张士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时我当笑话听,也没怎么在意,牛奎山我们去年才走过两趟,能有什么事,但现在却突然有些莫名发慌,士林你别笑我啊……”
金顺福加上的一句除了解释,更像是劝慰自己。
“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好休息吧!”
张士林拍了拍金顺福的手臂,他们出门在外有个私下的小规矩,不论白天还是晚上,绝对不能拍人肩膀。
不过庙里其实还有一个人也起了鸡皮疙瘩,那就是形同半个植物人的计缘。
这些人说的话听着可绝不像是在开玩笑,也肯定不是在演戏,老实说如果真是演戏,现在的计缘有自信听到场地和拍摄器械的那些响动,他很确定这里除了自己就那十二个人。
有脚步声逐渐接近,拉回计缘的思绪。
张士林端着一个木碗走到了神像后那个乞丐的边上,摸了摸额头,依然滚烫,气息也弱到似有似无,他仔细端详这个乞丐,脸上虽脏,但并没有什么脓疮烂斑。
犹豫了一下,张士林还是伸手用手腕将计缘的头抬起来一点,端着木碗凑向计缘有些干裂的嘴唇。
“我们能做的不多,喝点吧……”
温度合适的热水顺着计缘的嘴角漏出,但也有不少灌入了口腔,喉咙条件反射的将之一口口往肚子里咽。
甘露降临润泽五内,计缘感觉一下子舒服了好多好多。
这个声音计缘认得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士林哥”“士林”“张头”,也就是说他叫张士林。
很显然这人不像是个精神病,其他人也一样,一个极端强烈的猜测在心中滋生。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