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想到最先回来的是船队。
“呵呵,那皇帝一定开心坏了咯?”
老乞丐听乔勇复述到这,不由出声调侃一句,他可有一个曾经是皇帝的徒弟,当年还被砍了一次头呢。大秀的这个皇帝,和曾经的杨宗还是挺相似的。
听到老乞丐这么问,乔勇也是面露苦笑。
“谁说不是呀,其实我船队还没入港,已经有观海司之人观察到船队的归来,所以等船队入港的时候,居然已经有带甲之士迎接了。”
乔勇说到这回忆了一下才继续道。
“当初我同前来迎接的官员说,我等并未求到仙丹,只是得了计先生的承诺,那相迎官员都不敢直接回报京城,硬是要带着我等船队官员同去。”
“那然后呢?”
计缘这么一问,乔勇也顺着回忆继续说下去。
“到达京城之后,得知我们并未寻得仙丹,而计仙长的承诺更是只留于口头之上,仙人之话圣上是信的,但我乔勇的话就未必了……并且也有官员弹劾我,说定是我捏造了仙人留话之事,只为了从海上回来,于是圣上大怒,将我罢官下狱,若非国师劝阻,我乔勇这颗脑袋未必保得住……”
“是计某考虑不周了,乔公见谅!”
计缘拱了拱手道了个歉,吓得乔勇站起连声“不敢”。
不过计缘虽然说自己考虑不周,但实际上当时也并无什么信物好留,他计缘算哪根葱啊,人家肯定没听过他,留下信物又能如何,反倒还是仙游大会的消息更能令人信服。
计缘失策的地方在于,当初以为仙游大会肯定是很隐秘的高端大会,没一定身份不知道的,到了阮山那边才知道原来天下知道仙游大会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不是一个人知道仙游大会,说话就一定靠谱。
“那国师可曾信你?”
计缘又问了一句,乔勇摇了摇头,老实说道。
“国师虽然留了足够的余地,但也不能算完全信我,追问了我很多关于计仙长的事情,也问了很多您与仙霞岛关系的事,我所知有限,只能尽量回答,所幸国师能掐会算,算出了我并未说谎,还说他想算计仙长您的时候,无论如何算都是一片空白。”
乔勇说到这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时在金殿上听国师这么和圣上说,乔某可吓得不轻,以为国师这么一说是要糟了,连圣上也怒色更显,还好国师后头又解释了,说这只能是遇上真正高人了,若无至宝在身,定是道行比他高不知道多少才会这样,也因此保住了我……”
“后来关了半年,又有另一支求仙队伍的消息传来,不过那边的李大人是带着辎重逃了,不敢回大秀,圣上怒自然是怒的,但我昔日一些朝堂好友也趁机为我说话,说至少我乔勇还不忘皇恩,知道一定要回来禀报消息,无功劳也有苦劳……”
乔勇庆幸地说着。
“嘿,本来圣上是要将我关押至明年,若我口中仙人并无消息,则明年秋后问斩,但因为此事,半月之后,我就被释放了,闲赋在家一直到今天。”
“其实圣上待我不薄了,虽然革除了我的官职,但并未查抄我的家财,只不过……当年船队的那班弟兄们过得不好啊,身体健全的还好说,那些本就在海上落下伤残的,日子就苦了,因为圣上迁怒,也并未领全抚恤,我如何过意得去,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能帮则帮了。”
老乞丐朝着计缘微微点头,两人基本也算是明白了乔家变化的始末,即便并无掐算验证,乔勇说没说真话,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目了然的。
“乔公倒是心善呐。”
老乞丐笑言一句,乔勇只是摇头。
“心善算不上,但我当初给了兄弟们承诺,却没做到,这里……难安呐!”
乔勇说着拍了拍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