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鹤别的本事没学多少,倒是从青藤剑身上学到一手好遁术,在距离不是远得很夸张的情况下,小纸鹤的速度肯定及不上仙剑,但也算不错了,而北岭郡说白了还是在擎天山脉边上,属于九峰山家门口。
天虽然还没亮,但距离天亮也不远了,在计缘准备带着晋绣和阿泽在北岭郡城找个地方吃早饭的时候,小纸鹤已经穿破迷雾,看到了擎天九峰。
因为挂着令牌的缘故,九峰山的禁制和大阵都对小纸鹤没有多少影响,即便有一些视线扫来也只是关注一阵之后就移开,因为九峰山上的高人大多都知道,计缘有一只纸折的神奇小鹤。
片刻之后,小纸鹤带着令牌直上天道峰。
赵御正在天道峰一处四周都是窗户的敞亮阁楼厅堂内,周围盘坐的是九峰山藏经阁的修士,他们在总结此次仙游大会一些道藏的汇编情况,等完成之后,还得将其中一些成册经典送到各个仙府宗门处。
正在此时,赵御感应到了令牌接近,望向北面一扇窗户,只见有一道遁光正在急速接近,运起法眼细看,是一只快速拍打着翅膀的小纸鹤,身上还挂着那块他借给计缘的令牌。
是计缘的纸灵鹤?难道有什么事?
赵御这等道行的高人,很多事窥见一斑就有灵犀在心中闪动,见到纸鹤和令牌的这一刻,一种有不祥之事发生的感觉就隐隐升起了。
无往而不利的五雷听令牌子在到达阁楼前就不好使了,小纸鹤飞不进去了,它低头用嘴啄了啄令牌,发出“咄咄”的声响,以示自己有这令牌,应该放它过去。
赵御在阁楼上挥了挥手,无形的禁制散去,小纸鹤这才拍打着翅膀,从窗口飞入阁中,扭头在室内环顾一圈,最终落到了赵御的手心。
赵御看着手中这只奇特的纸灵鹤,询问一声。
“计先生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纸鹤点点头,随后在赵御手心轻轻一啄,一道微弱的光伴随着神念升起。
赵御从开始的眉头皱起到随后的面露惊色,只在短短几息之间,最后更是一下站了起来,扭头看向北方。
周围修士从没见过掌教真人露出这般表情,心中惊愕的同时也不免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有辈分高一些的修士更是直接开口询问。
“掌教真人,可是下界发生了什么事?”
照理说就算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有掌教令牌在,就不可能解决不了,更何况去的可是那一位计先生。
赵御看着手心纸鹤,摇摇头叹息道。
“九峰洞天,出大事了!召集各峰知事,敲响天鸣钟。”
“天鸣钟!?”“什么!?”
室内修士纷纷惊愕出声,在自己的洞天内,还能有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
基本每个修行圣地都会有一种或者几种特殊的法器,它的存在就是一种警示或者号召作用,九峰山有两种,一为天鸣钟,二为镇山钟,但都不会轻易敲响,有事传音或者施法送媒介,要么直接找过去都行。
一旦天鸣钟敲响,就是有紧急而严重的大事,其独特的道音会深入山中各处,就是闭死关之人也能听到,九峰山各峰知事和修为靠前的真人修士都需要立刻汇聚天道峰而镇山钟更是特殊,只有在山门生死存亡的大劫数来临才会被敲响。
“当当当”
天鸣钟一响,整个九峰山尽皆哗然,一时间,一道道遁光全都飞向天道峰,九峰山大阵更是完全开启,整个擎天九峰消失在擎天山脉深处。
北岭郡的清晨和往常一样,为生计奔波的百姓早早起床,行色匆匆地走在街道上,不卖力一些,别说吃饱饭了,赋税都会缴不起。
计缘带着阿泽和晋绣坐在一家馄饨摊前,摊位的老板是个垂垂老矣的长者,这可不是当初孙老汉忙活面摊时候的样子,孙老汉还经营面摊的时候是精神抖擞手脚麻利,而这个馄饨摊老板则是干活的时候手都一直在抖着,虽然不是颤颤巍巍但绝对不适合起早贪黑重度劳力。
馄饨还没下锅,已经有一个身穿褐袍的人走到了摊位前,正是九峰山掌教赵御,计缘站起来,和恰好到达跟前的赵御相互行礼。
“计先生!”“赵掌教!”
收礼之后,赵御从袖中取出小纸鹤,递给计缘,此刻的纸鹤一动不动好像就是寻常小孩子玩的纸鸟,计缘接过之后送到怀里,纸鹤一下就自己钻入了锦囊中。
赵御看了一眼依旧在吃馄饨的阿泽,又看了一眼城隍庙方向,才重新将视线转到计缘身上。
“幸有先生发现,也多谢先生告知,此事我九峰山自会处理。”
计缘面露微笑,点头道。
“计某自然不会干预,也不会出去随便乱说。”
赵御心头微微松口气,他单独来见计缘,就是想要这一句话,否则计缘若是不打算保守秘密,他自觉还真没什么办法。
听闻计缘的